第2章 回响峡谷的心跳

一

 变量坐标的光带在峡谷入口处散开，化作漫天飞舞的“记忆蝶”。

 这些蝴蝶的翅膀一半是光域的金色纹路，一半是暗域的紫黑色花纹，翅膀扇动时会发出细碎的声响——那是前作守护者的对话片段：“叶修，熵印的负荷快到极限了”“再撑五分钟，苍岩的震荡斧就能卡住裂缝”“琥珀，数据流还能撑住吗？”“别管我，先救嵌合体孩童！”

 峡谷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手印。少女将手掌贴在最古老的那枚上，手印突然亮起，浮现出李逸风的身影：他正用枪托砸向岩壁，每砸一下就喊一声同伴的名字，手印的深度与他声音的颤抖频率完全吻合。“这是‘情绪烙印’。”少女的光暗螺旋泛起涟漪，“越强烈的情感，在岩壁上留下的印记越清晰。”

 概念幼崽的能量触须触碰旁边的手印，那是苍岩留下的。触须刚接触岩石，就传来一阵震麻感——斧刃劈砍的钝响、保护同伴时的怒吼、被神权锁链穿透身体的闷哼，无数声音顺着触须涌入幼崽的意识。最清晰的是段呼吸声：苍岩在熵能监狱为同伴断后，每口呼吸都带着血沫，却仍在低声说“往前走，别回头”。

 峡谷深处传来水流声，走近才发现是道“记忆瀑布”。瀑布的水是液态的星尘，里面悬浮着无数记忆晶体：有的在播放凌星第一次用传承印的笨拙模样，他的混沌战斧劈偏了方向，差点打中影纹的光翼，两人对视时的慌张与失笑清晰可见；有的晶体里，影纹的数据库第一次解析出“心疼”的情绪，数据流突然变得紊乱，像团被揉皱的纸。

 “原来守护者也会手忙脚乱。”少女捡起块晶体，里面的凌星正对着失控的能量潮汐发呆，直到影纹用光翼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突然回过神来挠挠头。晶体的边缘刻着行小字：“伟大的平衡，始于笨拙的第一步。”

 二

 瀑布尽头的石壁上，有个“共鸣石窟”。

 石窟的穹顶布满发光的血管状纹路，每条纹路都连接着枚记忆晶体，晶体的光芒随峡谷的风起伏，像在同步呼吸。当少女走进石窟，所有晶体突然同时亮起，在地面拼出前作守护者的“恐惧图谱”：叶修害怕熵印失控伤害无辜，李逸风恐惧枪火最终会指向同伴，琥珀担忧自己的数据流永远理解不了“爱”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