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野史大甩卖一路逆风的80后

第51章 徐光启的“会通”之路(第3页)

 可此时的大明已风雨飘摇。崇祯十年,徐光启病重,躺在榻上仍翻看《几何原本》的后九卷译稿(利玛窦去世后未竟)。汤若望握着他的手说:“先生放心,我必完成译事。”他喘着气摇头:“译书易,行世难。若世人只当西学是奇技淫巧,纵使译尽天下书,也无济于事。”临终前,他让儿子徐骥把《农政全书》的手稿献给朝廷,断断续续地说:“农为邦本,兵为邦卫,历为邦纪……三者得,国乃安。”

 徐光启去世后,葬在上海徐家汇(今光启公园)。汤若望在他墓前立了块石碑,用中德两种文字刻着:“他使西方学问在中国生根。”而那些他推广的番薯,在明末的饥荒里救了无数性命;《崇祯历书》成了清代《时宪历》的蓝本;他监造的火炮,后来在抵御外侮中派上了用场。

 有次汤若望在历局整理徐光启的遗物,发现一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西学如涓涓细流,东学似浩渺江河,汇则成海,分则两伤。”这或许正是徐光启一生的追求——他不只是翻译者、传播者,更是那个试图让中西学问真正“会通”的架桥人。就像他在《农政全书》里写的那句:“穷理致用,不分中外,只为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