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野史大甩卖一路逆风的80后

第68章 八国联军陷京师

光绪二十六年七月二十日(1900年8月14日)黎明,北京东城的崇文门城楼突然爆出一团火光。英国远征军的阿姆斯特朗炮正轰鸣着,炮弹在城砖上炸开的碎屑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守城的甘军士兵挥舞着大刀试图封堵缺口,却被联军的排枪扫倒一片,鲜血顺着城墙的箭垛蜿蜒流下,在朝阳中泛着刺目的红——这座矗立了五百八十年的帝都,此刻正迎来它最屈辱的一天。

负责主攻崇文门的是英国少将盖斯利,他在望远镜里看到城楼上的清军旗帜摇摇欲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三天前,八国联军(英、美、法、德、俄、日、意、奥)已在天津集结完毕,四万大军分三路向北京推进,沿途的清军和义和团虽拼死抵抗,却在列强的坚船利炮面前不堪一击。法国公使毕盛在给巴黎的电报中写道:\"清国的防线如同纸糊,我们的士兵甚至能在行进中喝咖啡。\"(《法国外交部档案》)

东城的战斗最为激烈。董福祥的甘军是清军最顽强的抵抗力量,他们依托胡同民居与联军展开巷战,在东单牌楼一带,一名甘军士兵抱着炸药包与十名俄国士兵同归于尽,炸塌的门楼将街道堵了整整半日。但这种血肉之躯的抵抗终究难敌近代火器,美国第14步兵团用gatlg机枪(加特林机枪)在王府井大街扫出一道死亡线,\"每分钟六百发子弹织成的火网,让冲上来的拳民和清军像割麦一样倒下\"(《纽约时报》记者麦考密克战地报道)。

进攻南城的意大利军队未遇激烈抵抗便攻入永定门,士兵们沿街砸开商铺抢掠,绸缎庄的掌柜跪在地上哀求,却被一枪托砸断了鼻梁。而在西华门,日军第5师团正用炸药包爆破城门,巨响震得紫禁城的太和殿琉璃瓦嗡嗡作响。

翰林院编修王懿荣(就是发现甲骨文的那位)住在锡拉胡同,他听见巷外传来哭喊,推开院门便见两名德国士兵正拖拽着一名民女。这位饱读诗书的学者抄起墙上的古剑冲了上去,却被德军士兵用枪托击倒。\"吾义不可苟生!\"(《王懿荣年谱》)他爬起来后,带着妻子谢氏、儿媳张氏投井自尽,用生命践行了士大夫的气节。

午后的北京成为人间炼狱。联军攻破内城后,开始分片\"扫荡\",所谓的\"作战\"很快演变成无差别的屠杀。在北池子胡同,法国士兵将三十多名义和团民驱赶到一处院落,用煤油点燃房屋,听着里面的惨叫拍手大笑;在朝阳门内,俄国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只要发现有刀枪(哪怕是菜刀),便将男主人当场枪毙,美国记者霍尔多·汉森在日记中记下:\"他们杀人就像打死苍蝇,一个孩子因为给死去的父亲哭丧,被俄军用刺刀挑到了墙上。\"(《龙旗下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