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邪侠全能巴图鲁

第40章 奇遇(第2页)

 顾远的眼神在短暂的挣扎后,迅速恢复了深邃与冷静。他深知,在这乱世漩涡中,妇人之仁只会葬送整个部族的未来。他必须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和机会!

 “哈哈哈!” 顾远突然放声大笑,驱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豪爽之气尽显,“原来是一场天大的误会!任兄!在下顾远,正是契丹左贤王!”

 “左贤王?!” 任扬和他身后的护卫们瞬间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迁徙的“顾某”!

 顾远不待他们反应,立刻如数家珍般准确说出了渤海国与左贤王部进行奴隶贸易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姓名,以及近期几笔大宗交易的细节、价格波动!这些信息,只有真正的核心人物才能知晓!

 任扬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烟消云散,随即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他连忙滚鞍下马,单膝跪地行礼:“小人任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王驾,罪该万死!还请王爷恕罪!” 他身后的护卫们也慌忙下马跪倒一片。

 “不知者不怪!任兄快快请起!” 顾远也下马,亲自扶起任扬,笑容和煦,仿佛刚才的对峙从未发生,“任兄忠于职守,警惕性高,何罪之有?倒是本王,迁徙至此,未曾知会,惊扰了任兄的商队,该赔个不是。”

 双方彻底卸下伪装,气氛瞬间变得融洽起来。任扬喝令手下收起刀枪弓弩,顾远也示意赤磷卫解除戒备。

 双方索性就地休整,在路旁较为开阔的草地上,摆开简易的案几,开始了“生意洽谈”。

 任扬为了表达歉意和诚意,立刻指着那些囚车,慷慨地说道:“王爷!小人此次正是奉主家之命,前往贵部拜会金先生,洽谈长期合作事宜!这批‘货色’,便是小人献给王爷的见面礼!还望王爷笑纳,不计前嫌!” 他指的是整整五十名精挑细选的上等女子。

 顾远看着那些被当作礼物、在木笼中瑟瑟发抖、眼神绝望的女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不适,脸上却堆起了欣然的笑容:“任兄太客气了!如此厚礼,本王却之不恭啊!”

 他话锋一转,展现出左贤王应有的豪气:“不过,我契丹人最重情义,用汉人的话也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任兄既有此诚意,本王也不能小家子气!” 他命人取来纸笔,当场挥毫,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份清单:上等茶叶五十斤、江南丝绸二十匹、精美瓷器十套、健壮牛羊各一百头、上等青盐二十石!这份礼单的价值,远超那五十个女子市价的五成以上!

 “任兄!” 顾远将清单递给一脸狂喜的任扬,“拿着这个,去草帽顶子山、太子河南下游处,寻找负责与渤海国商会洽谈的金先生何佳俊,凭此清单和本王的签名,即可领取!” 他又解下腰间一柄镶嵌着宝石、刀柄刻有“顾远”二字的精美贴身匕首,赠予任扬,“此乃本王随身之物,权当信物!愿我左贤王部与渤海国商会的友谊,如同此刀,坚韧长久!”

 任扬激动得双手颤抖,接过清单和匕首,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他也连忙解下自己一柄造型古朴、显然也是心爱之物的精钢短剑,双手奉上:“王爷厚爱,小人铭感五内!此剑虽不及王爷神兵,却也随小人多年,愿献与王爷,聊表寸心!愿王爷武运昌隆!”

 一场险些爆发的冲突,就这样在顾远高超的权谋手腕下,化干戈为玉帛,甚至结下了一份“深厚”的“友谊”。

 洽谈结束,双方队伍错开道路,各自前行。顾远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带回了那五十个装在木笼里、如同惊弓之鸟的女子。

 看着这些饱受摧残、眼神中只剩下恐惧和麻木的生命,顾远心中五味杂陈。他叫来银兰,沉声吩咐:“银兰,安顿好她们。给她们干净的衣物,食物,清水。找随队的郎中给受伤的看看。” 他顿了顿,补充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日行四十里,原定十五日抵达目的地,改为二十日。让她们……好好休养。”

 他目光扫过那些年轻的赤磷卫战士,其中不少尚未婚配。他沉吟片刻,又道:“传我的话给赤磷卫的兄弟们:这些女子,身世可怜,如今到了我们这里,便不再是货物。让兄弟们多照顾,多接触。若……若有彼此可心、两情相悦的,本王不阻拦,甚至可做主成其好事,领回家去当内室。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本王有死命令!绝不允许出现强抢、欺凌、不把人当人看的恶性事件!一切需得你情我愿!若有违令者,定斩不饶!赤磷卫的军规,不是摆设!”

 顾远知道,在这人不如狗的乱世,他这自由恋爱的想法,简直如同痴人说梦,如同期望羊群能主动打败狼群。但他还是想试一试,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划出一小块相对干净的土壤,给这些苦命女子一丝喘息和选择的机会,哪怕这机会渺茫如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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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现实立刻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也点燃了他后院最大的火苗。

 就在银兰指挥着卫兵们打开囚笼,分发食物衣物时,其中两个看起来较为机灵、也相对没那么麻木的汉女,或许是看到了顾远地位尊崇、气度不凡,或许是出于长久被奴役形成的本能,竟然挣脱了人群,“噗通”一声跪倒在顾远面前,紧紧抱住他的腿,涕泪横流地哀求:

 “大人!大人救命!求大人收留我们姐妹吧!我们愿意伺候大人!为奴为婢,暖床叠被,做什么都行!求大人给条活路啊!”

 她们的声音凄楚绝望,充满了对命运的恐惧和对强者的依附渴望。

 这一幕,恰好被刚从不远处马车下来、想看看情况的托娅,看了个正着!

 顾远心中咯噔一下,暗叫:“完了!”

 果然,托娅那双漂亮的杏眼瞬间瞪圆了!看着那两个衣衫不整、梨花带雨、紧紧抱着自己郎君大腿的年轻女子,再看看她们虽然憔悴却难掩秀丽的容貌和窈窕的身段……一股巨大的酸意混合着委屈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她胸中爆发!

 她本就因为产后调养而丰腴了一些,对自己的身材有些小小的焦虑,此刻看到这些“专业”训练出来伺候男人的“礼物”,个个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再联想到郎君刚才收下她们时那“豪爽”的样子她哪懂什么政治考量?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占据了她的小脑袋:郎君一定是看她们好看!开始装模作样立人设了!下一步就是要纳妾了!

 “哼!” 托娅气得小脸通红,猛地一跺脚,狠狠地瞪了顾远一眼,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马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那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顾远看着娇妻气鼓鼓的背影,再看看抱着自己腿、还在瑟瑟发抖哀求的两个女子,简直欲哭无泪!他一边要处理这烫手的局面,一边还要想着怎么去哄那个打翻了醋坛子的小祖宗!

 “起来!” 顾远压下心中的烦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在我这里,请你们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的女人!不要贬低自己!你们的命,不是用来讨好男人的工具!” 他用力抽回腿,不再看她们,对银兰沉声道:“银兰,带她们下去,好好安顿!按我刚才说的规矩办!” 说罢,他立刻转身,火急火燎地朝着托娅的马车冲去,留下那两个女子茫然无措地跪在原地。

 马车里,托娅正抱着膝盖,坐在毛皮垫子上生闷气。小脸气鼓鼓的,像只塞满了松子的松鼠,红唇撅得老高,眼睛里还含着委屈的泪花。她越想越气:坏郎君!臭郎君!说什么只爱银家一个!转头就收下那么多漂亮女奴!还让人家抱大腿!呜呜呜……他一定是嫌弃银家胖了!不如以前好看了!那些坏女人身材那么好……她越想越委屈,简直要把自己腌成“醋托娅”了!

 顾远心里连连叫苦,他知道,托娅就是个小女孩心性,心思单纯,根本看不懂他那些复杂的政治权衡。在她眼里,这就是他“见色起意”的铁证!

 顾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托娅的马车前,隔着车门,声音放得又柔又软,带着十二万分的讨好:

 “托娅?我的小母狼?开门好不好?让郎君进去,咱们好好说说话?”

 里面鸦雀无声。

 “小托娅~” 顾远拉长了调子,带着撒娇的意味,“真生气啦?郎君冤枉啊!天地良心,我对那些女子半点心思都没有!刚才你也看见了,郎君是不是立刻就把她们推开了?还说了那么重的话?”

 依旧沉默。

 顾远挠挠头,开始使出浑身解数: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看看你,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郎君心疼啊!要不……郎君给你当马骑?绕着车跑三圈?”

 “或者……郎君给你学狗叫?汪汪汪?”

 “再不然……郎君给你讲个笑话?保证把你逗笑!”

 他搜肠刮肚,把能想到的哄人招数都用上了,语气从深情款款到滑稽搞笑轮番上阵,说得口干舌燥,车厢里却如同死水一潭,连个哼唧声都没有。

 顾远心里各种问候家人的话已经不知道出现过多少回,这小祖宗平时最好哄了,一点好吃的或者亲亲抱抱就能搞定,今天这醋劲儿怎么这么大?看来是真戳到她的敏感点了。

 他耐着性子,又放软了声音:“托娅乖,开门嘛~郎君错了,不该收下那些人,惹我的小宝贝生气。郎君保证,以后绝对不碰她们一根手指头!她们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的托娅是草原上最美丽、最可爱的小母狼……”

 话音未落,车门“吱呀”一声,猛地被从里面拉开了!

 顾远心中一喜,以为有戏,刚想凑上去,却见托娅板着小脸,看也不看他,像一条滑不溜手的小鱼,灵巧地从他伸出的手臂下方“哧溜”一下钻了出来!她动作快得很,显然打定了主意要躲着他。

 “哎!托娅!” 顾远连忙转身去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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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娅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腰肢一扭,轻巧地躲开了顾远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不远处一片树荫下走去。她走得飞快,气鼓鼓的背影写满了“别碰我”!

 顾远赶紧跟上,嘴里还在念叨:“别走啊,小祖宗!咱们回车上说,外面太阳晒!”

 托娅充耳不闻,走到树荫下,一屁股坐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抱着膝盖,背对着顾远的方向,小脑袋扭向一边,只留给顾远一个倔强的后脑勺和微微起伏的肩膀。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受了天大委屈、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小姑娘。

 顾远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试图去握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托娅……”

 手指刚碰到她微凉的皮肤,托娅就像被烫到一样,“嗖”地一下把手缩了回去,紧紧抱在胸前,身体还往旁边挪了挪,离顾远远了一点。她依旧低着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