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惊魂与强制离场(第2页)

 

他死死咬住嘴唇,口腔里血腥味更浓了。所有的反抗念头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他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僵硬地、屈辱地站在那里,任由悸言冰冷的手臂如同枷锁般环着他。

 

悸言看着他瞬间惨白如纸、眼中只剩下惊惧和屈辱的脸,冰冷的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芒。他没有再说什么,松开环着他腰的手,动作利落地跨上机车。

 

“上来。” 冰冷的命令。

 

顾闻衍看着那冰冷的机车后座,又看看悸言在夜色中如同磐石般冷硬的背影。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完全掌控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僵硬地、动作笨拙地跨坐上去。

 

屁股刚挨到冰冷的皮座——

 

悸言没有回头,只是反手精准地抓住他的一只手,强硬地、不容拒绝地拉过来,环在了自己紧窄的腰上!

 

顾闻衍的身体瞬间绷紧!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悸言腰腹紧实、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还有那温热的体温……这触感让他头皮发麻,触电般想缩回手!

 

“抱、紧。” 悸言冰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最后通牒般的警告,“掉、下、去、不、负、责。”

 

顾闻衍的手指在悸言腰侧的衣料上蜷缩了一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死死咬着牙,屈辱地、僵硬地收紧手臂,环住了悸言的腰。脸颊几乎要贴上对方宽阔的后背,那股清冽的雪松冷香混合着机车皮革的味道,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

 

下一秒,引擎发出低沉凶猛的咆哮!巨大的推背感传来!

 

黑色机车如同一头被唤醒的钢铁猛兽,撕裂了深夜的寂静,载着后座上那个浑身僵硬、满脸屈辱、如同赴死般的金发少年,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只留下网吧门口,陆黯煜那张惊恐未定的娃娃脸,和地上那摊被捏碎的香烟末。

 

引擎的咆哮声终于熄灭了。

 

顾闻衍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机车后座上滚下来,落地时腿还有点发软(气的+吓的),差点没站稳。他踉跄了一下,一把扶住旁边冰冷的车库墙壁,才没当场表演个平地摔。

 

悸言利落地支好机车,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他摘下头盔,黑发在车库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转过身,深邃的眼眸没什么情绪地扫过扶着墙、脸色惨白、眼神凶狠(但透着点虚)的顾闻衍。

 

“上去。” 冰冷的命令,言简意赅,跟上楼指令似的。

 

顾闻衍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眼神要是能杀人,悸言现在已经被凌迟八百遍了。他憋着一肚子能把房子点着的邪火——被当众捏下巴的屈辱、被搂腰的别扭、被威胁绑尾巴的惊恐、还有这一路颠簸的怒火——烧得他脑门子嗡嗡的。

 

他想吼,想骂,想把兜里那破戒指摘下来砸这混蛋脸上!可下巴上残留的刺痛感,还有悸言此刻那无声却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像两盆冰水,把他那点刚冒头的火星子“滋啦”一声浇灭了。

 

操!

 

顾闻衍在心里咆哮了一万遍脏话,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带着浓重鼻音、屈辱到极点的:

 

“……哼!”

 

然后,他猛地转身,带着一股“老子认栽但老子不服”的悲壮气势,脚步沉重地、跟踩地雷似的,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自家单元门走去。背影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悸言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一步远的距离,像个尽职尽责(且极度烦人)的押送官。脚步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清晰得让顾闻衍头皮发麻。

 

电梯里,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顾闻衍死死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后背能清晰感觉到悸言那道冰冷视线的存在感,像根针扎着他。他烦躁地抓了抓帽子(狼耳在里面不安地抖动),恨不得电梯立刻到顶然后原地爆炸。

 

“叮——”

 

电梯门终于开了。

 

顾闻衍像被解开了定身咒,第一个冲出去,掏出钥匙,手因为愤怒和憋屈还有点抖,捅了好几下才捅开门锁。

 

他拉开家门就想往里冲,一秒都不想再跟后面这个煞神待在一起!

 

然而,一只冰冷的手,如同预判般,精准地按在了他即将关上的门板上!

 

顾闻衍身体一僵,猛地回头,异色瞳里燃烧着最后一点愤怒的火苗:“你他妈还想干嘛?!送到门口还不够?!要进来喝杯茶吗?!”

 

悸言站在门外,走廊的声控灯因为他的声音亮起,昏黄的光线勾勒着他冷硬的轮廓。他没有看顾闻衍愤怒的脸,深邃的目光越过他,投向屋内黑暗的客厅,似乎在确认什么。

 

几秒钟后,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落在顾闻衍那张写满“你快滚”的脸上。

 

“睡觉。”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依旧冷得像冰渣子。

 

“再、跑、出、去,”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的寒光让顾闻衍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怖威胁。顾闻衍毫不怀疑,那“后果”绝对包括但不限于当街绑尾巴、扒裤子、以及各种突破他想象力极限的社死方式!

顾闻衍被他这赤裸裸的威胁气得浑身发抖,金毛下的狼耳尖都在帽子里气得直哆嗦。他张了张嘴,想骂,想反驳,想硬气地说“老子怕你?!” 可对上悸言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所有的狠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一股巨大的、憋屈到想哭的无力感。

 

“滚!” 他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带着颤音的字,然后“砰”地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上了门!

 

厚重的实木门板发出沉闷的巨响,隔绝了门外那个让他窒息的身影。

 

顾闻衍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刚才强撑的凶狠瞬间垮塌,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铺天盖地的屈辱感。他摘下帽子,狠狠摔在地上,金色的狼耳终于得到解放,却蔫蔫地耷拉着,毫无精神。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像个游魂一样晃回自己房间,连灯都懒得开,直接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脸埋进枕头。

 

累。

 

心累。

 

身累。

 

憋屈到爆炸!

 

手腕(被攥过的地方),下巴(被捏过的地方),腰侧(被箍过的地方),甚至屁股(坐机车颠的)……浑身上下都残留着被那混蛋强行触碰和压制的感觉,又酸又疼,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雪松冷香,熏得他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