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偷渡二人组,龙王窟(5k2,求月票,二合一)(第2页)

    伍凌虚不耐烦。

    「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几句拉扯,梁渠已经组织好了语言。

    「是!吾之好友梁渠,欲诛简中义,我利用神通,把他带到蓝湖,旱位果所在之地,简中义心血来潮逃窜,追击中,遇到鬼母教自斩武圣,我不得不露面,同时将位置暴露给蛟龙,至此大战陨落,现在站在二位真人面前!」

    旱魅、鬼母、自斩武圣、蛟龙—

    伍凌虚眉宇不展:「你说的简中义在哪?」

    梁渠俯瞰,一眼看到马既中当马夫的简中义:「在那儿!马既里,那个山羊胡,颇有卖相那个!」

    伍凌虚振袖一挥,直接将简中义扇晕,他五指一握,将至少有五千米开外的简中义,隔空吸拉到掌心之中!

    临近一观。

    二人俱惊。

    此人亦无轮回印!

    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同一地方,同时出现了两个逃脱位果标记,没有轮回印的人?

    一个人偷偷进来,还能带第二个人不成?

    再结合梁渠话语目光在半空中交流碰撞。

    鬼母教存在特殊,是天火宗知晓的出入口,旱位果,旱,僵尸也,同样与生死相关,二者居然凑到了一块,莫非真是一系列机缘巧合,导致位果碰撞,造成的偶然!?

    伍凌虚、费太宇不太相信,偏偏两个没有轮回印的人摆在面前。

    死寂。

    梁渠冷汗津津。

    最终,伍凌虚拎着简中义来到一旁,一巴掌将他扇醒。

    简中义大脑一片糊涂,见到面前的伍凌虚,余光警见他踏空而立,瞳孔放大。

    武圣!

    不。

    此界当唤六境大能!

    不等简中义开口。

    「你是怎么死的?」

    千言万绪堵在喉咙口,简中义脊背发凉,喉结滚动,浑身毛孔紧紧收缩。

    他来血河界有两个多月,早早观察出,这个地方的「死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死人」,为了避免暴露,他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特殊,万万不曾想今日居然被人看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不敢主动问话,生怕「主动性」太强,惹得大能不快。

    且问得越多,暴露越多!

    「不知大人此话何意」

    「说!」

    简中义头脑疯狂运转。

    「在下为大顺皇朝清理莲花宗暗桩,以免旱位果出世,有个人要杀我,我不想坐以待毙,便一路逃亡,谁料会遇到鬼母教自斩武圣,被他随手一击。」

    「你为何会遇到鬼母教自斩武圣?」伍凌虚眯眼。

    「我晋升臻象,使用的长气是为灾气,此长气能将敌人陷入最为不利的境地,彼时我别无他法,只有那一线生机,大人,鬼母教为何会来蓝湖,我真的不知道。」

    「追杀你的人是梁渠?」

    简中义此时竭力思考。

    地府知晓阳间大致势力尚能理解,怎么梁渠的名字都知道?

    这家伙,来地府闯荡了吗?

    「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伍凌虚伸手一拽,简中义双眼上翻,陷入晕厥,其后自由落体,砸向地面,

    至始至终不知发生何事。

    梁渠眼珠随之轻微下转,默默收回目光。

    轰!

    简中义砸塌马溉。

    雨幕下扬起少许烟尘,又飞快地被雨幕压下,变成泥水。

    河神宗弟子手忙脚乱地收拾,拉住受惊的大马,顺手把简中义从废墟中拉出,抬头仰望,只见一片灰雾蒙蒙。

    伍凌虚回到费太宇身旁。

    眼神交流。

    一模一样。

    梁渠神经时刻紧绷,利用【时序】倍数,敏锐觉察到这一幕。

    有希望!

    当初找到简中义,只为确认死亡,发现没死透,帮他解脱,纯属是想折磨一下「亡灵」,万万没想到,同年同月同日死,同一个头七,会成为他验证偶然性的一个有力作证,化身挡箭牌!

    幸好有他。

    一与二截然不同!

    若是孤品,当真百口莫辩。

    也算死得其所。

    天火宗对自己如何进来十分重视,对怎么从鱼变成猿,反倒不太关心。

    「因为阴间没有血肉形体,要大就大,不存在‘质量大致守恒」?」

    甚至两人对于怎么六境变五境也不关心。

    「这是因为血河界不存在‘河中石」,六境没法扰动天地,单以为是某种隐藏实力的特殊法门?该死,知道的太少。」

    太多不解。

    梁渠和简中义一样不敢多嘴询问。

    问的越多,暴露越多!

    费太宇洋洋洒洒,不知往册页上书写什么。

    像是一张审判书。

    血雨淋上梁渠脊背,顺沿鱼鳞往下滴落。

    「好大的雨——」

    席紫羽蹲在门槛上,望天发呆。

    「幸好今年不用祭祀河神,嘿嘿。」

    白光一闪。

    咔。

    「啪!」

    剪影清晰,费太宇合上册页,电光下,徐徐展露真容,他望向梁渠,「这件事情,我天火宗已大致了解。」

    梁渠欠身。

    「二位真人辛劳,为何会来此界,所谓隐瞒位果,位果在下所知二三,太过神秘,当真不知缘由,更非有心欺瞒,二位真人试想,若真是如此,岂非我主动寻死?且如此大张旗鼓地展露踪迹,

    生怕自己不会被上宗发现么?」

    伍凌虚、费太宇轻笑。

    剑拔弩张的氛围潮水般退去。

    「我们也是如此认为,兴许中间真有我们不知道的误会。」

    「误会能解开,那真是再好不过。」梁渠长舒一口气,活络身躯,「看来在下今日的态度和回答,尚可?」

    「自然。」伍凌虚负手而笑,「河神宗主,你通过了天火宗的初验,今后,可以对外以我天火宗长老身份自称了。」

    「这—真人何意?」

    「知晓血河界内幕的,要么彻底坐化,变一缕青烟,同白云作伴,要么入我天火宗,守口如瓶,别无第三条出路。」费太宇手持狼毫笔解释,「河神宗主,想来是愿意的吧?」

    「愿意愿意,自然愿意!」梁渠连连点头,目露追忆之色,「金铁销锋而六合靖,简读同文而八表清。存活人世之时,在下便仰慕太祖陛下,凭一已之力,节制天下宗门,开历史先河,恨不能早生万年,瞻仰太祖荣光,未料生不逢时,死而无憾,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