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笑傲江湖(江湖了 下)(第3页)

衡山派莫大先生性情孤高,在五岳剑派被帝国整合后,他选择带领部分不愿受拘束的弟子隐居衡山深处,专注于音乐(潇湘夜雨)与剑术的结合,几乎与世隔绝。百年过去,其传承已极其隐秘稀少,近乎传说。

在易华伟登基初期,推行《武律》和整合五岳剑派的过程中,恒山派因其皆为女尼、行事低调且多行善事(救治伤员、收养孤儿),并未遭遇强力镇压。

易华伟本人曾因视察北疆军务或处理一起牵涉到恒山俗家弟子的案件,亲临恒山数次。

易华伟对仪琳印象颇佳,询问了恒山派收养孤儿的情况,并当场下旨拨付部分皇家内帑支持恒山的善堂。

几年后,恒山附近爆发瘟疫波及山下乡民及部分弟子。易华伟得报,派遣御医携带珍贵药材支援。他本人虽未亲至,但派心腹侍卫护送。仪琳在协助救治时,因过度劳累和接触重症病患,自身也染病,且因早年练功留下的一处隐疾被诱发,情况危急。易华伟得知后,以精纯无比的北冥神功(化用其疗伤特性)和混元一气功,隔空助她驱除病邪,稳定了伤势,救了她一命。此事让恒山上下对这位“煞星”皇帝有了更复杂的感念。

武道院成立后,易华伟在华山召见五岳剑派代表。定闲师太携仪琳(此时已是定字辈核心弟子)前往。

易华伟私下对仪琳说:“恒山慈悲,甚合天道。然乱世需重典,盛世需教化。尔等所行善举,可为天下佛门表率。望恒山持守本心,导人向善,亦是助朕安定天下。”这番话,既是对恒山的肯定,也是指明了其在新秩序下的生存之道。

在帝国体系下,恒山派成功转型为“佛门慈善与女性武学教育中心”。她们保留了佛门清修的本质,但被赋予了更明确的世俗职能。

在朝廷和皇室的支持下,恒山派管理的善堂、育婴堂、义诊所遍布帝国北方。她们以女性僧侣特有的细致和慈悲,成为帝国社会福利体系的重要补充部分,尤其在收养战争孤儿、照顾孤寡老人方面卓有成效。

恒山剑法绵密严谨,尤重防守和配合,且适合女性修习。武道院成立后,恒山派成为帝国官方指定的女性武者(包括官宦女眷、女侍卫、女医官等)基础武学及武德教育基地。许多贵族和官员家庭的女儿,在正式进入武道院或其他门派深造前,会先在恒山打下根基,学习礼仪、武德和基础防身术。

恒山派也成为部分女性(包括宫廷女官、退役女侍卫、甚至遭遇家庭变故的贵妇)寻求心灵慰藉和精神寄托的场所。

仪琳最终成为恒山派历史上最受尊敬的掌门之一(法号“慈航”)。她一生践行佛法慈悲,主持善堂,教导弟子,是帝国官方树立的“仁心佛性”的典范。她圆寂后,被追封为“慈佑国师”,其舍利子供奉于恒山主殿,受皇室和民间共同敬仰。她与易华伟的三次交集,也成为恒山派融入帝国秩序的关键注脚。

百年后的恒山派,规模不大,但地位独特且稳固。她们不参与江湖纷争,不追求武力排名,专心于慈善与教育,深得皇室尊重和民间爱戴。武道院对恒山派的管理相对宽松,主要监督其慈善资金的使用和核心弟子的登记。恒山派的存在,是帝国彰显“仁政”与对女性关怀的重要象征。

……………

一百年过去,江湖已不再是那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它被纳入名为“大明帝国”的庞然巨物之中,在蒸汽的轰鸣与火铳的威慑下,在武道院森严的等级与登记册里,演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旧日的恩怨情仇、门派荣辱,或被时光掩埋,或被帝国收编,化作了档案库里的卷宗、博物馆中的兵器、以及勋贵门阀茶余饭后的谈资。

易华伟的离去,带走了一个传奇,也带走了那个属于纯粹武林的最后一丝余韵。未来,是属于蒸汽、钢铁、火铳、人口爆炸的帝国,以及在新规则下寻求存在意义的“新武道”时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