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陷阵营,沈潮生!(第2页)

 血沫顺著竹节细小的孔隙流淌,不知是那副將的,还是战马的。

 “你是何人?”

 眼睁睁看著部下被一桿竹枪定死在地。

 恩兰·达扎路恭並未有想像之中那般恼怒,反而语气异常平静。

 “陷阵营,沈潮生!”

 恩兰·达扎路恭看了眼那身形精壮的男子,挥了挥手,另一侧的副將便拔出竹枪,將那尸体扛上马背。.w·o*d+e?s+c.w?..c\o\m.

 恩兰·达扎路恭骑马离开,再没说过一句话。

 可沈潮生却是明白,从此刻起,黑山烽的战火便已经燃起来了。

 陈九看了眼自家小弟,若不是这小子的一枪。

 只怕军心从那一箭后便散了,以后不提奋力搏杀,只要吐蕃士兵站在烽燧下,便能兵变。

 “准备铁锅,柴火,细沙,石块!”

 队伍立刻忙碌起来。

 ……

 三骑去,两骑回。

 恩兰·达扎路恭的手心紧握著弯刀刀柄。

 “尚伦……”副將不忿开口。

 “今夜袭城。”

 恩兰·达扎路恭立马回望。

 “我倒要看看,你这不要命的小子,究竟能扛得下几日!”

 不怪恩兰·达扎路恭愤恨。

 自石堡城一战,唐军便自觉退至洪池岭,绝不敢隨意招惹吐蕃。

 那跟隨自己十年的副將,竟然被一小卒生生戳死!

 那廝当真是好大的力气!

 可既然上了杀场,彼之忠勇,我之贼寇。

 他不但要这群卒子的命,更要他们时时刻刻不得喘息。

 他要碎掉这群卒子的胆,要碎掉大唐这些边军的胆!

 ……

 烽燧內,沈潮生辗转反侧。

 许是真的睡不著,便乾脆提著竹枪来到烽燧上。

 竹枪上还沾著血跡,沈潮生没擦,也没必要擦。

 起枪,扎枪,斗枪,崩枪。

 正经的枪法,沈潮生並未曾学过,只是远远的见別人使过,就此记下来学了个七分模样。

 主要还是自家大哥不陪自己练枪。

 练了很久,直到浑身湿透。

 “怎的还未睡去?”

 沈潮生回头,便见到裹著羊皮衣衫的陈九,这烽燧的冬天属实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