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酒虽浊,头尚温(第2页)

 “將军恕罪!洪池岭的驻军......小的真不知晓!小的只是一个商贾,哪里敢打听军爷的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叫卢守的將领?应该有些权势。”

 阿罗撼眼珠转了转,猛的想起一件事儿。立马说道:“节度使出兵吐蕃时,听说有个姓卢的將军临阵脱逃......前日卢家满门被押进郡狱,说是要流放。`n`e′w!t?i.a¨n,x_i-.^c*o′m!”

 沈潮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流放?

 鬼知道这些老饕餮吃了多少金银进肚!

 未等其阿罗撼反应。

 沈潮生提著浊酒,便已经拍马而去。

 阿罗撼不知所措,只得去告知那些一道回来的骑兵老爷。

 马蹄急切。

 郡狱的高墙在眼前越来越近。

 墙根下两个狱卒正蹲著分食酒肉。

 “六郎,如今这地界没有太守。”

 “这边军镇將真的是富的流油啊,咱这一次便抵得上好多年咯……”

 正在兴头上的二人,忽然听见马蹄声,刚要骂骂咧咧。

 抬头望见那人腰间晃动的银鱼符。

 酒肉瞬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开门!”

 沈潮生勒住韁绳,语气冰冷。

 左边那狱卒哆嗦著去摸钥匙,却被右边的拽了把袖子。

 先不说那人今早刚赏了他们每人一贯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晓得那人还会不会得势?

 沈潮生一身杀意难以遏制。

 沈潮生翻身下马,长剑出鞘。

 一剑便劈砍在狱卒身侧木门上。

 “开门!”

 狱卒颤抖著插进钥匙,转身便逃。

 在最里间的刑牢。

 卢守正靠在墙角啃著烧鸡。

 听见动静慢条斯理擦了擦手。

 “哪个不长眼的......”

 “哦,原来是沈都尉啊,怎的有空来见本將了?只是这酒也太劣了些。”

 话音未落,沈潮生便已冲至卢守面前。

 “別来无恙?”

 沈潮生的声音冷冽。

 卢守瞥见那银鱼符。

 一张肥硕的脸瞬间煞白,鸡腿骨从指间滚落。

 还未发出声响。

 沈潮生一拳砸在卢守面门上,鼻樑断裂,鲜血飞溅。

 紧接著又是两拳如风,砸在卢守眼部。

 一时间,血雾充斥卢守视野,仿佛被糊住了眼睛。

 “沈......沈潮生!你敢闯狱!敢私刑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