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酒虽浊,头尚温(第3页)

 卢守胡乱挥舞手臂。

 “命官?”

 沈潮生冷笑道。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沈潮生,你敢......“

 只是不到一会儿,沈潮生那一身布衣,便被血渍染上了色。

 郡狱內,周围的死囚都看傻了眼。

 能在这儿关著的,有几个好人?

 都是有过人命在手的主。

 可从未见过这般杀人方式。

 那飞溅的血渍,让这些死囚都胆寒。

 剥皮拆骨!

 牢门外。

 突然亮起火把,竟然是方才逃跑的狱卒去喊了人来,丟了死囚可是大罪!

 “都別找死!”沈啸呵道。

 明明只有四个人,却又同时抽刀俯身,显然就是要杀人!

 那狱卒哪见过这般阵仗。

 只怕再进一步,自己就要人头落地。

 每月那些俸禄,根本不够养家,更別提买命。

 这些狱卒一时间便有了退意。

 当沈潮生提著血肉模糊的头颅走出狱门时,几个狱卒更是全身发颤。

 “让开道来!”

 沈潮生杀意难收。

 狱卒纷纷让开。

 沈潮生上马便走。

 “我不让你们为难,记住了,我叫沈潮生!”

 天色未黑,沈潮生一骑快马出了城门。

 蜻蜓村,一个小土堆旁,站著一人一马。

 “当日若是这廝能帮上一把,我们便都能活。”

 沈潮生將温热的头颅端正摆好。

 “今日来得急,不曾带些香火给你。”

 “香火没带,可我却带了这个。”

 沈潮生將手中浊酒半数洒在头颅上。

 “你说你这个当大哥的,都未曾请我喝一次酒水。”

 “你看,现在倒好。”

 “酒我带的,人我杀的,你却躺的这般舒服。”

 浊酒入喉,只是微酸。

 “本想带著嫂嫂与小牛来的。”

 “可这等事情,还是莫要让他们母子两知晓了。”

 “若是你在下面缺了些什么,只管找我哥和阿爷要。”

 “可不是当小弟的小气,今日烧的歹多。”

 “你去认个脸熟也是好事。”

 “你们三在下面,若是真缺了短了什么,你只管在梦里说一声。”

 “倒是与我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