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代价与前路(第2页)

 她知道，这个问题，回避不了。 

 她也知道，对张起灵，不能用简单的谎言去搪塞。 

 “那是……代价。”她缓缓地开口。 

 “代价？” 

 “我身上有一个最后的守护协议。”苏沐晴组织着语言，试图用他能理解的方式去解释，“当我的生命体征消失，并且是为了保护某个特定目标时，这个协议就会启动。” 

 “它会消耗一种……本源能量，来强行重塑我的身体。而我们之前绘制的引导符文，不仅仅是能量传导阵列，它更深层的作用，是在我们之间建立了一道临时的‘生命共享’链接。/x~t,i¨a~n\l*a`i/.`c/o,m·” 

 “所以，协议在救我的同时，也把你一起‘修复’了。” 

 这套说辞，半真半假。 

 它解释了他们复活的原因，也解释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复活，听起来合情合理。 

 张起灵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他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苏沐晴，仿佛要看穿她灵魂的深处。 

 良久，他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这种‘本源能量’，你有很多吗？”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更加致命。 

 他察觉到了关键。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此逆天的起死回生，代价绝对不可能小。 

 苏沐晴的心，微微一沉。 

 她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在心里，默默地打开了那个只有她能看见的系统面板。 

 面板的界面，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原本光洁的界面右上角，多出了一个刺眼的、不断闪烁的红色警告标志。 

 【警告：系统本源能量消耗35%，当前剩余65%。】 

 【为维持系统基本稳定运行，高阶兑换商城、超广域感知、空间传送等功能己暂时锁定。】 

 【宿主临时权限己下调至三级。】 

 【请尽快寻找高纯度能量源为系统充能，否则系统将进入休眠模式，届时“白月光守护协议”将无法再次启动。】 

 一连串的负面状态，让苏沐晴的心沉到了谷底。 

 系统，被她这一次的“任性”，首接干废了小半。 

 她现在，不再是那个拥有无数底牌、仿佛无所不能的穿越者了。她的许多强大能力都被锁住，变成了一个身体素质稍好、拥有一些基础技能的“普通人”。 

 更要命的是，最后的保命底牌，“守护协议”，也因为能量不足而进入了“冷却”状态。 

 也就是说，如果现在再死一次，那就是真的死了。 

 她看着面板上的警告，再看看眼前张起灵那双探究的眼睛，轻轻地、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不多了。”她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大概……用光了。” 

 张起灵握着饼干的手，微微一紧。 

 他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他们活下来，是以她耗尽了最宝贵的、或许是唯一一次的保命底牌为代价。 

 她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腔室里，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和之前不同。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甸甸的情绪。 

 “为什么要救我。” 

 张起灵的声音，比之前更低沉。 

 这个问题，他问的不是在洞穴里的那次，而是问的更早，从她出现在他生命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