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雪夜怪谈:1983年大兴安岭“冻尸还魂”》(第2页)
我和王福贵被安排守夜。仓库里寒气逼人,只有一盏昏暗的马灯摇曳。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听见“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敲木板。
“福贵叔,你听见没?”
王福贵猛地坐起来,抄起门边的扁担:“啥动静?”
声音是从停尸的木板床那边传来的。·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马灯的光圈里,盖在张建军身上的白布竟在缓缓起伏,像是有人在底下喘气!
“诈……诈尸了?”王福贵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猛地掀开白布——张建军的眼睛睁着,首勾勾盯着房梁,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更恐怖的是,他的右手五指张开,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土,而停尸房的地面明明是水泥地!
就在我们吓得魂飞魄散时,张建军的喉咙里突然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冻住的风箱在拉扯。他的嘴唇动了动,我把耳朵凑过去,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冰……冰窟窿……都在……啃……”
话音未落,他的头猛地向左侧一歪,彻底没了声息。再摸脉搏,己经冰凉僵硬——这次是真的死透了。
第二天,县里的法医来了。尸检报告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 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与失踪时间吻合);
- 腰部伤口是锐器造成,但边缘有冻伤痕迹,像是被冻硬的金属切割;
- 胃里没有食物残渣,却有大量未消化的冰碴和……几根白色的毛发,类似动物的胡须。
与此同时,搜救队在窝棚附近的雪堆下挖出了一个防水布袋,里面是李建国的日记本。最后几页的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出:
“12月17日,晴。今天砍到一棵老松树,树芯是空的,里面有一窝白毛的东西,像狐狸又像狼,眼睛是红的。老三想开枪,被我拦住了。山里的东西,别招惹。”
“12月18日,阴。夜里听见窝棚外有动静,像是有人哭。出去看,雪地上有一串脚印,比人的脚大,五个脚趾,每个趾甲都有三寸长。老三不见了,枪也没了。”
“12月19日,雪。我们被围住了。它们不怕枪,子弹打进去就像打在棉花上。冰窟窿里……好多手……在拉我们……”
最后一页,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一个圆圈,里面套着三个三角形,像是某种图腾。
“那是‘雪魈’,山里的老东西。”听完我们的描述,住在山脚下的老猎户马大爷吧嗒着旱烟,“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也出过这事,一支勘探队在鹰嘴崖下失踪,后来在冰窟窿里捞上来五具尸体,个个都像被啃过。”
马大爷说,鹰嘴崖下有个万年不冻的水潭,叫“黑风口”。传说潭底连通着地下暗河,里面住着“雪魈”——一种浑身白毛、以人为食的怪物。“它们专挑下雪天出来,能模仿人的声音,还会‘勾魂’,让你自己走进冰窟窿。”
“那李建国日记里的符号呢?”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