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宽甸迷雾:响水寺的百年回响》(第3页)

 原来,蓝玉本是宽甸马帮首领的女儿,光绪三十年因反抗官府强征粮草被诬陷通匪,丈夫被砍头,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逃到响水寺,却被清慧住持拒之门外。绝望之下,她抱着女儿从后殿台阶跳下,母女二人的血渗进石阶,怨气与寺庙地基下的“阴脉”相连,形成了百年不散的诅咒。 

 “清慧住持算到一百年后会有陈家后人回来,”祖母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银锁,上面刻着“平安”二字,“这是蓝玉女儿的遗物,你太爷爷当年偷偷抱走了她,就是你的太奶奶……你身上流着蓝玉的血啊!” 

 当晚,宽甸突发暴雨,鸭绿江水位暴涨,淹没了沿岸的农田。陈默家的核桃树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树枝拍打窗户,像无数只手在敲门。厢房里,白衣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浮肿发紫的脸——正是蓝玉! 

 “把女儿还给我……”蓝玉的声音撕裂空气,指甲抓挠着陈默的脖颈,“一百年了,我只要我的孩子……” 

 陈默突然想起明心的话,他掏出银锁塞进蓝玉手中,又将铁皮盒里的纸点燃,火光中,蓝玉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太奶奶的名字叫‘陈念玉’,”陈默哽咽着,“她活了八十八岁,临终前说,她总梦见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在河边哭……” 

 蓝玉的哭声越来越轻,化作一缕青烟飘向窗外,融入暴雨中。第二天雨停后,陈默去响水寺,发现后殿的石阶上,暗红色的血迹消失了,而废墟中长出了一株从未见过的蓝色小花,花瓣上还沾着一滴晶莹的水珠,像一滴凝固的泪。 

 尾声: 

 半年后,陈默在宽甸开了家民俗博物馆,专门收集当地的老物件。祖母的身体渐渐好转,只是偶尔会指着核桃树说:“夜里听见有女人在树下唱歌,调子像极了当年马帮里的山歌。” 

 陈默知道,蓝玉从未离开。她只是化作了青山沟的风,鸭绿江的水,守护着这片她爱恨交织的土地。有时他会坐在核桃树下,摸着木门上渐渐淡去的抓痕,仿佛能听见百年前的哭声与笑声,在宽甸的群山间,久久回响。 

 注:本文纯属虚构(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