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雨夜镇骨塔》(第3页)
符纸“轰”地烧了起来,红衣女人惨叫着往后退,红绣鞋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痕。就在这时,塔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一截砖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竟嵌着个布娃娃,正是我在塔底看见的那个粉色娃娃!
“那是‘替身娃娃’!”二舅吼道,“快把银锁挂上去!”
我爬起来就往塔上冲,红衣女人的手己经抓住了我的脚踝,冰冷刺骨。我反手把桃木剑往后一捅,她尖叫着松开手。
爬到塔尖时,我把银锁往布娃娃脖子上一挂——银锁“啪嗒”一声扣住,娃娃的黑纽扣眼睛突然流出两行血泪。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镇骨塔周围的青苔全枯了,塔尖也不歪了。我和二舅去塔底看,白骨不见了,只有一堆烧黑的纸灰。
回到屯里,我去镇口老槐树下找那个老太太,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卖豆腐的张婶说:“你说蓝布衫老太太?那不是李寡妇她娘吗?三年前就病死了,就埋在老槐树下!”
我心里一寒,摸了摸兜,银锁还在。
下午,我回学校收拾东西,发现办公桌抽屉里多了个东西——正是那个竹篮,篮子里的白馒头不见了,红布上放着个银锁,锁上刻着“安”字,跟老太太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篮底压着张纸条,是用红墨水写的:“谢你救我女儿。这个银锁,你留着吧。”
字迹娟秀,像个女人写的。
尾声:2023年的银锁
后来我离开了靠山屯,去城里读了大学,成了一名真正的老师。那把银锁一首挂在我家的衣柜上,再也没发烫过。
去年夏天,我回老家给二舅过八十大寿。屯里通了水泥路,镇骨塔被修成了文物保护单位,游客络绎不绝。
二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眯着眼睛说:“那血煞被镇住后,戏班班主的魂也散了。听说啊,那年冬天,有人看见镇骨塔上飘着两个影子,一老一少,往龙脊山那边去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锁——那是我后来找人仿的,真的那把,我送给了我女儿,她现在也二十岁了,在外地读大学。
手机突然响了,是女儿发来的微信:“爸,我们学校旁边有个老槐树,今天下雨,有个老太太给了我个银锁,说能保平安……”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向窗外——东北的夏天,又下起了雨,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像是有人在撒豆子。
注:本文纯属虚构(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