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冻土层下》(第3页)

 这时,小林拿着一叠资料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头儿!查到了!‘红绳会’确实存在!八十年代末被打击过,头目被枪毙了,但残余的成员可能还在活动!而且……而且老黑的父亲,赵大海,当年就是‘红绳会’的骨干成员,因为证据不足,只判了十五年,十年前就出狱了!” 

 李建国猛地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原来如此!老黑不是主谋,他只是个跑腿的!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他的父亲赵大海!” 

 赵大海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李建国推测,他很可能就藏在哈尔滨,利用老黑的建筑公司做掩护,继续从事“红绳会”的勾当。 

 “头儿,我们在老黑公司的财务记录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支出——每个月都有一笔钱汇到一个农村信用社的账户,收款人名叫‘李桂芬’,地址是五常市的一个村子。”小林指着电脑屏幕说。 

 五常市?李建国立刻想起,七个失踪者中,有三个是五常市人。“这个李桂芬,可能是赵大海的化名!”他立刻申请搜查令,带着人首奔五常市。 

 村子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李桂芬的家在村子最里面,是一座孤零零的瓦房,院墙很高,上面插着玻璃碎片。李建国翻墙进去,推开屋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堂屋的正中央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照在一个神龛上。神龛上供奉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泥塑神像,神像前,赫然放着七个刻着不同符号的小木牌! 

 “赵大海!出来!”李建国掏出手枪,一步步往里走。 

 里屋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沾着血的杀猪刀,正是赵大海。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冷:“你们还是找来了。” 

 “那些失踪的年轻人,都是你杀的?”李建国厉声问。 

 赵大海笑了起来,笑声嘶哑:“杀?不,他们是‘祭品’。邪神需要新鲜的血肉,才能保佑我们‘红绳会’兴旺发达。”他挥了挥杀猪刀,“那些外来的年轻人,无牵无挂,就算失踪了也没人找。把他们的骨头献祭给邪神,剩下的……”他指了指后院,“埋在冻土层下,明年开春,土地就会变得肥沃,种出来的粮食能卖好价钱。” 

 李建国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想起那些被肢解的骨头,那些失踪者的家人在寒风中哭泣的脸。“你这个疯子!” 

 “疯子?”赵大海突然扑了过来,杀猪刀闪着寒光,“你们这些警察,永远不懂我们的信仰!” 

 李建国侧身躲过,一脚踢在赵大海的膝盖上。赵大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杀猪刀掉在地上。李建国迅速上前,给他戴上手铐。 

 后院的雪地上,果然有几个新翻的土坑。李建国让小林联系当地警方,调来挖掘机。当挖掘机的铁铲铲开冻土层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土坑里埋着的,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被冻得像冰块一样坚硬,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尾声:雪停了 

 赵大海和老黑被逮捕,“红绳会”的残余成员也相继落网。七个失踪者的家人赶到哈尔滨,在辨认尸体时,哭声撕心裂肺。李建国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雪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头儿,你看,天晴了。”小林递给他一杯热咖啡。 

 李建国接过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想起父亲说的话,那些尘封的旧案,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他知道,只要罪恶还存在,他就不能停下脚步。 

 “是啊,天晴了。”他望着远方,松花江的冰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但有些东西,可能永远埋在冻土层下,等着我们去发现。” 

 警车驶离五常市,车窗外的村庄渐渐远去。李建国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一首熟悉的东北民谣,苍凉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他知道,这个冬天还没有结束,哈尔滨的故事,也还没有结束。 

 注:本文纯属虚构(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