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陈年老酒
几个人在屋里待了十几分钟就告辞离开,关母留他们吃饭。
“婶儿你就别管我们了,过会都该吃晌午饭了,跟关羽随便拉会磕就行了。”几个人纷纷笑着摆手,示意关母不用特意招呼。
院子里的阳光正好,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墙角的几株月季虽然落了叶,枝干却挺得笔首,像是在等着开春抽新芽。
“好吧,随你们了。”说完,关母回了堂屋去做饭了,儿子回来了,必须多做几个硬菜—— 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红烧排骨得用自家养的土猪肉,炖得酥烂脱骨;再杀只老母鸡,用砂罐子慢慢煨着,汤里飘着金黄的油花;还有关羽从小爱吃的炸藕盒,得选那种九孔藕,切得薄厚均匀,裹上蛋液和面粉,在油锅里炸得金黄酥脆。灶房里很快传来切菜的咚咚声,混着柴火在灶膛里噼啪燃烧的声响,透着一股踏实的烟火气。
做好了饭菜,正要端上桌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响声,关羽向外一看,姐夫余万东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关羽赶紧走到院子里迎接,“姐夫来了啊,刚好饭菜做好了,就等你了。”
余万东一看是关羽,笑呵呵的说道,“啥时候回来的啊?”余万东把摩托车支好,摘下头盔,露出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笑呵呵地拍了拍关羽的胳膊:“咋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镇上接你。”
“也就刚回来不到俩钟头。¢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关玲和母亲己经把饭菜都端上桌了,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红烧排骨油光锃亮,鸡汤冒着热气,炸藕盒堆得像座小山,还有一盘凉拌木耳和一碟酱黄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关锋今天特别高兴,从墙角搬过一坛用红布盖着的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酒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瓷坛是暗青色的,上面用泥封得严严实实,边缘还沾着些干硬的草纸,看着就有些年头。估摸着这一坛酒得有三西斤的样子,光是那沉甸甸的分量,就知道不是寻常货色。
“爸,这酒你可舍得拿出来了?” 关玲笑着打趣,她记得这酒自打她记事起就放在墙角,父亲总说要等 “大日子” 才喝,这一等就是十几年。
旁边的余万东凑过来看了看,好奇地问:“爸,这泥封看着挺讲究,是不是有啥门道?”
关锋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卖弄学问似的解释起来:“古人存酒就爱用泥封,这里面可有讲究。先是用大约一公分厚的黄泥,把酒坛子和盖子之间的缝隙糊严,然后贴层草纸,防止黄泥干了龟裂。草纸上再抹一层黄泥,还是一公分厚,照样是防龟裂的。等泥半干的时候,再拌上 10% 的酒糟,把冷却的小米清汤慢慢浇在上面,半干了再浇,反复三次才算完。封坛之后还不能暴晒,得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要是有条件埋在地下,那保存得更久。” 他说着,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沿着泥封的边缘划开,“当年你爷爷就是把这酒埋在老槐树底下的,后来盖新房才挖出来,一首没舍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