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甘愿入芑府(第2页)

 她以为，她嫁的是他。 

 她以为，这是他为她搭的红帐。 

 那一刻，琰琋的指节微颤，几乎连呼吸都像在忏悔。 

 她还没说完。 

 沅澄眼神微闪，又垂下眼，声音细若蚊鸣：“还是说……我根本不该当你的妻？” 

 琰琋怔住。`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帐内气压像被瞬间抽空，他猛然抬眼，几乎脱口而出：“难道妳想当芑二的娘子？” 

 ——观影席。 

 沅澄眯了眯眼，转头看向系统。 

 “……你这边有存他讲话前的脑电波吗？” 

 【系统提示：没有。但本系统记得他在说出口的前一秒，还在思考要不要道歉。】 

 “很好。”她冷声吐气，“那句话首接踹回忏悔起点。” 

 画面中，画面里那个『她』显然听懂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一瞬怔住，眼神茫然又警觉，像突然失去了世界。 

 “……这是哪里？”她转头张望西周，声音极轻：“……铃芽呢？她去哪了？” 

 琰琋的神色一变。 

 她的反应……不像知道。 

 她不是试探，也不是装傻，她是真的不清楚。 

 她没有演戏，没有铺排，甚至没有一点掩饰。她像个被推进命运里的新娘，从头到尾都被瞒着、哄着、蒙着进入这场红帐。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她甚至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琰琋怔在原地，眼神骤冷，所有自责与混乱在瞬间内折成一把刀，扎进自己心口。 

 他真的错了。 

 她不是试探。 

 她根本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观影进度 81%。】 

 她蹙起眉，缓缓从榻上坐起，身上的嫁衣己不成样子，红纱缀珠被撕裂至肘，发髻微乱，珠钗歪斜，竟是狼狈中仍透着一份教养与端然。 

 “……铃芽怎么没来？” 

 语气轻，话未尽，却藏着羞赧与疑惑。她环顾西周，目光渐渐沉了。 

 “这会子……娘亲说过，这会儿该有人当值才是。”她发现，连一盏茶都未见送上。 

 这不合常理。 

 她终于抬眼看向他，声音平静却清晰：“……你方才送我入房，为何……未命人安排伺候，我的陪嫁也不见人？” 

 琰琋微怔，目光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