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甘愿入芑府
系统选择不作声,观察进度默默推进。
【观影进度 75%。】
红烛未灭,帐内余温犹在。
琰琋靠坐榻边,手掌掩面,指节紧绷得发白。
那抹象征贞洁的红还未干,像是在嘲讽他方才的蛮横与盲目——也像在提醒他,有些错,是不能反悔的。
他不敢看她。
他以为她己属他人——以为她甘愿入芑府,是被安排,也是心甘情愿地来承这场婚。
他以为她的顺从,是因为早己断情绝意;他以为她任他如此对待,是因为她己不在意。
可他错了。
他刚刚亲手证明了这一点。
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因为怀疑。
她仍是未曾绽放的花枝,肌肤细嫩如初雪未染。他曾质疑她的真心、她的选择,却在掀帐的那刻撞上了锋利得令人窒息的真相——
她没有属于过任何人。
甚至连他夫妻之爱,她也从未真正承受过。
琰琋胸口发闷,理智当头砸下,痛得他几乎坐不住。
他从未温柔待她,可她落着泪,也仍是把自己交给了他。
那不是交合,是交心。
他无地自容,就在他几乎将头埋进臂弯时,榻上的人动了。!g+u+g+e\y/u_e!d?u·.?c.o?m·
她睫羽微颤,缓缓睁眼,神色还有些迷茫。
帐内太静,静得连香火燃尽时的灰烬声都像扩大了数倍。她仿佛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依稀记得方才经历了一场难以名状的圆房。
那份疼与热仍在体内交错,如未散尽的红云。
她动了动唇,无法理解他的懊恼,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安与困惑——
“……难道我不适合当你的妻?”
琰琋一震,猛然转首,眼底震骇未褪。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试探,又像真心不安。
她甚至没有质疑,只是困惑、带点委屈地问他。
她竟还以为——是她做得不够好。
琰琋胸口像被利刃剖开,痛得他喉头发干,连气都喘不顺。
他想说话,却哑然无声。
他这才终于明白——不是她错,不是她背叛,不是她接受了芑谅,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被换了花轿,被丢入了这场荒唐的命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