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去送了草纸(第2页)

 左相一首没说话，头微侧，像听不清，心知肚明这会儿摊上大事了，如果这时候出面说了什么，他与管家都没好日子过。 

 “掌柜人都睡在车上守着了，还能翻贡车你？”李御史冷笑一声，管家與行會那點事兒誰能不知？ 

 天梁帝坐堂一语不发，势必心如明镜，把这些话带到，他的事儿也就撂了，连忙再问：“那人说看到有人从车里钻出来，你们信了？还去追了？追出了什么？” 

 堂上一静，所有人都明白了——王二的供词有问题！ 

 王二跪在一旁，照旧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这次抖得轻些。￡?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刑部周侍郎慢声：“你看到人从贡车里出来，说清楚，是什么时辰、什么样子？” 

 王二眼皮跳了跳，嘴唇抖了一下：“天刚亮……不，是早些……快亮那会儿，个子不高，穿得像是女人……” 

 他声音淡下去，像是记不清，也像是不敢再讲。 

 李御史冷哼：“你说的是掌柜？还是谁？” 

 “我……没看清……就是有人钻出来……”王二把头埋得更低。 

 “诶！你等等！先别急，看完再说。”话未落，萧赫迅速出声制止，朝着外头招招手问道：“来来，王二，你看看是不是他？” 

 殿外传来一声应喏，一个瘦小孩子被带了进来。衣角还皱着，额上见汗，一看就是刚从门外候着走进来的。 

 他跪在王二身旁，只怯怯地看了他一眼，“那天掌柜上出恭次数多点，我见掌柜第三次出去得有点急，草纸没带上，我跟上去送了草纸……” 

 声音轻，却清清楚楚落进众人耳里。 

 “我帮掌柜送洗漱用的茶水，送了两趟，只有我进出……不是什么女人。” 

 说完这句，他背脊挺正了些，小声补一句：“……我第一次跟车队出城，想在掌柜面前博点印象。” 

 这话一落，整个朝堂像是被谁掐住了嘴，没人再问什么。 

 天梁帝手指轻敲了一下案面，声音不大，却比任何人开口都重。 

 “贡车，也有人敢翻了？” 

 声音一落，堂下沉了半拍。 

 沈主事先应：“贡车没在例查名单，按规不该动。行会这步……确实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