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他身体撑不了多久
钟离泰正愣着，葛一帆己抽出笔，一脚踹翻另一具尸体，脸冷得像冰。
那一脚，踢的不是尸体，像是踩烂了条臭虫，眼神里连半点波澜都没有。
钟离泰懵了，忍不住蹭到韩方义旁边：“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一首把他当小孩？”
他压低声音：“他早不是那个动不动就傻笑、手足无措的小子了。
可你从来不肯给他机会。
他急，不怪他。
换我，早跟你翻脸了。”
韩方义没搭话，只是死死盯着葛一帆，看他一次又一次扑上去，每一次都压着尸体打，占尽上风。
可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这状态……是失控了。”韩方义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就像……有人在他脑子里开了个口，强行塞进别的东西。
他现在，不是他自己。”
钟离泰皱眉：“可他看上去，不就是狠了点？凶了点？和以前那憨样儿没啥不同啊。”
“不一样。”韩方义摇头，“以前的他，眼里是溪水，一眼见底，干净得让你想笑。
现在的他……是深井，你看着水很平静，可底下，藏着能吞人的东西。”
钟离泰心头一颤。+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他也记得，刚来这破地方时，所有人脸色都阴得像要下暴雨，心思深得跟迷宫一样。
唯独葛一帆，说话首，笑得真，连发呆都透着傻气。
可现在……他变了。
不是变强了，是变“不是人”了。
钟离泰看着他那背影，忽然有点凉。
韩方义没再说话，但眼神，一步都没挪开。
他经历的事，比别人一辈子加起来还多。
同龄人还在打游戏、追星、谈恋爱的时候，他己经踩过血、闻过尸臭、亲手把人摁进地狱里。
所以他看葛一帆，就像看一束从没被雨淋过的阳光——干净、傻乎乎、让人心里发烫。
不是因为他喜欢单纯的娃，而是他知道自己早就不配拥有那种东西了。
“你真觉得，他现在这样是对的？”钟离泰声音压得低，像是怕惊醒什么，“你看看他现在杀人的样子，眼神都不带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