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他身体撑不了多久(第2页)

 敌人一露头，笔尖就捅进喉咙，连个哀嚎都来不及发出。 

 一击，必死。 

 从不失误。” 

 话音刚落，他猛地扭头，盯着葛一帆——那小子正攥着那支金灿灿的钢笔，笔尖滴着血，对面几个设计组的狗腿子被逼得连连后退，腿都软了。?兰^兰¨文`学` ?首*发~ 

 动作干净利落，没半点多余，像个机器，也像个活死人。 

 他骨子里有股天生的稳，像老将军带兵，可这份稳，不是练出来的。 

 是用命换的，是被生活一遍遍按在地上摩擦，磨出来的冷。 

 以前不是没注意过。 

 可那时候，他自个儿也乱得像团麻线，哪有闲工夫细想？只当是葛一帆偶尔发狠，能压住场面挺好。 

 可现在？现在他一动不动，就能让空气冻住。 

 那个爱笑、爱唠嗑、会偷偷给队友塞糖吃的葛一帆，去哪儿了？ 

 他变得太快，太彻底。 

 快到钟离泰一时间，甚至不敢认。 

 可你不能骂他狠。 

 因为他狠，是被逼的。 

 是他知道，一松手，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韩方义轻声说，“你也觉得，他不该是现在这样。 

 因为你记得他以前——记得他笑起来眼睛会弯，记得他被人欺负了，还会红着眼睛替别人出头。 

 你记得的，不是现在的他。 

 你记得的，是那个早就不在了的人。” 

 钟离泰喉咙发干，没说话。 

 “他本事有多大，我们心里都有数。 

 能接替他的，十个里找不出一个。 

 可我们都知道——他身体撑不了多久。 

 那不是病，是心被撕裂后，慢慢长出来的锈。 

 越用，锈得越快。 

 再这样下去，他连人形都保不住。” 

 “你以为他能进这团队，是因为性格好？”韩方义嗤笑，“你真以为，我们这地方，是收留暖心小天使的孤儿院？他能进来，是因为他有用。 

 可我们没人料到，这‘有用’会吃人。”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他每一次出手，心里那层壳，就裂一道缝。 

 用得越多，那缝就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