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雨前夜(第3页)

 经过调试，仪器上出现数据与波段信号。 

 老陈走过去，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问：“这些波段和圆点表示什么？” 

 研究人员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过了很久，才有人回答：“什么都不表示。”他说，“只是一些来自地底的杂音。” 

 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 

 诡域写字楼，一楼大厅。 

 路北川特意在此停留，找到重建办李主任，把路筱筱手中的文件交给他。 

 灰吕抱怨：“不必做这种事。” 

 路北川说：“这是祭祀的一部分。” 

 灰吕还想说什么，但他一张嘴，舌头掉了下来，后接的舌头就是没有原装的好用，他只好又调了一个干净的信徒，割对方的舌头给自己用。 

 信徒没做任何反抗，他们本就被灰吕所操控，窥见神殿后，更是完全疯掉。 

 如今都变成“阿巴阿巴”，只会淌口水的弱智。 

 灰吕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洋洋自得，觉得在所有信徒中，只有他是特殊的。 

 这样下去，别说打倒路北川…… 

 就连取代教皇，也不是没可能。 

 正想着教皇，就出现教皇。 

 在重建办等候多时的李主任，实则就是教皇穿了件工装服的伪装。 

 灰吕没认出来，首到李主任揭开面皮，露出假象下的真容。 

 他慈爱微笑着，拍拍路北川的肩： 

 “还得是小路，刚才在大厅观察你们很久了，小路一定是认出了我，才放心把那群祭品丢下，到楼上追捕圣女。” 

 他口中的祭品，就是其他被捕的调查员。 

 大厅里，此刻拥挤着很多人—— 

 六七十名丢魂失魄的邪教信徒，十几名被五花大绑的调查员，教皇，灰吕，昏迷的高家兄弟，还有落魄的圣女和她阴险的哥哥。 

 教皇瞧见路筱筱后，就再也挪不开眼。 

 他苍老的眼睛里闪烁出诡秘的光芒，贪婪，觊觎，某种阴暗的恶意在他心底滋生、蔓延。 

 “很好。”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神会满意的。” 

 他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他汲汲营营了半个百年，终于、终于…… 

 要重新取得这令人怀念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