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的波澜

昭阳宫的又起波澜,终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这日午后,太子姜煜带着几名心腹侍卫,再次不请自来,气势汹汹。他的目标直指萧翊珩。

“七妹,前次军机图失窃一案,尚有疑点未清。”姜煜眼神阴鸷,语气咄咄逼人,“孤思来想去,萧世子在东宫‘做客’期间行踪颇有可疑。今日,必须随孤回东宫,配合调查!”

姜凝妧立刻如护崽的母狮般挡在谢明澈身前:“太子哥哥!上次父皇已有明断,你这是公报私仇!萧翊珩一步也不准离开昭阳宫!”

“由不得你!”姜凝珩冷笑,挥手示意侍卫上前拿人,“事关国本,七妹若再阻拦,休怪孤不顾兄妹情面!”

眼看侍卫逼近,萧翊珩眸色一沉,正欲动作。姜煜却忽然凑近姜凝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阴冷地低语:“小七,你最好识相点。若再阻拦,孤不敢保证…明日京城不会传出你深夜私会外男、行为不检的流言。你说,父皇会怎么想?那些宗室老臣,又会怎么看你这个‘备受宠爱’的公主?”

姜凝妧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她不能忍受母妃死后仅存的那点体面也被玷污!太子这一招,直击她的软肋!

萧翊珩敏锐地捕捉到了姜凝妧瞬间的僵硬和煞白的脸色。他虽未听清太子的话,但看姜凝妧的反应,便知太子定是用了极其卑劣的威胁!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席卷全身。他不再犹豫,身形微动,快如鬼魅般越过姜凝妧,瞬间挡在了她和侍卫之间。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几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两名侍卫已经捂着脱臼的手腕,痛苦地倒在地上。

“太子殿下,”萧翊珩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寒冰,周身散发出与平日那柔弱美人形象截然不同的凌厉气势,那精心描绘过的眼尾红此刻仿佛燃烧着地狱之火,“公主的昭阳宫,不是东宫可以撒野的地方。公主,也不是你能威胁的。”

他目光如刀,直刺姜煜:“想拿人?可以。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话音未落,他藏在袖中的软剑已然滑入掌中,剑尖直指姜煜咽喉,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那绯色的舞衣此刻非但不显柔媚,反而衬得他如同浴血修罗,美得惊心动魄,也危险得令人窒息。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萧翊珩展现出的惊人武力震慑住了!

姜煜脸色铁青,惊怒交加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冷剑尖,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他从未想过,这个被他视为禁脔、柔弱可欺的质子,竟隐藏着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

冰冷的剑尖紧贴着姜煜颈侧跳动的脉搏,死亡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东宫太子所有的骄横与算计。萧翊珩的眼神,不再是平日被姜凝妧“调教”时那刻意流露的慵懒或纵容,也不再是东宫献舞时被迫的隐忍与疏离,而是淬着寒冰、燃着地狱业火的锋锐。那精心描绘过的眼尾红,此刻不再是魅惑的桃花,而是修罗浴血的战纹。

“你…你敢?!”姜煜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调,他试图维持储君的威严,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带来的侍卫们被萧翊珩鬼魅般的身手和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彻底震慑,僵在原地,无人敢动。

“太子殿下,”萧翊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臣的剑,只问对错,不问尊卑。公主乃金枝玉叶,岂容你这般言语亵渎、手段胁迫?今日你若敢伤她分毫,或是再以流言污她清誉…”他的手腕微不可察地向前一送,锋利的剑尖立刻在姜煜细腻的皮肤上压出一道细微的血线,“…臣便敢让这东宫,换个主人坐坐。”

那细微的刺痛和顺着脖颈滑下的温热液体,彻底击溃了姜煜的心理防线。他脸色惨白如金纸,冷汗涔涔而下,哪里还有半分储君的威仪?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美得惊心动魄、此刻却如同杀神附体的男人,真的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