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第2页)
薛煦察觉到身体被方景宏身上的腰牌紧紧抵着,头皮直发麻。
不,那不是腰牌,作为男人,他知道那是什么。
药物解春·药太慢,一般只能靠那事来纾解,薛煦脑中隐约浮现出当年在梁蘅住处看到的春宫图,两个男人赤身叠在一起……
他真要与方景宏那般吗?
他与方景宏虽已袒露情意,但也只是亲亲抱抱,搂着一起睡觉,方景宏念着他身体不好,从没做更进一步的要求。
薛煦也从未往更深处想,此刻却被赶鸭子上架,逼迫他不得不面对了。
他倒不是扭捏,只是……他感受着这个尺度,自己身体能吃消吗?
能不能吃消都得试试了,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薛煦松开抓着方景宏的手,闭上眼睛,主动攀上方景宏脖颈配合他,谁知方景宏停下动作,突然笑了。
薛煦有些恼,以为被耍了,他睁开眼对上方景宏的目光,从他灼热的眼神中,看到了他浓浓的欲望。
方景宏没有骗他,只是他在极力忍耐。
他想做,他想完全拥有薛煦,但是他不能,且不说薛煦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就是他此刻状态,一般人怕是也很难承受住。
方景宏拉着他的手带到危险地带,薛煦身上的温度常年不高,手也是温的。
这点温度在滚烫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感受到温凉的一刹,方景宏舒适地吁出口气:“我会伤到你,用手……”
方景宏的考量不可谓不周到,紧紧如此,最后薛煦也累的睡着了。
折腾了一夜,方景宏火气并未散完。他压着最后的冲动,摸黑去冲了凉水澡。
泡在冷水中,大脑也变得清明,他想起师父曾经教导过他的话:低级的欲·望放纵即可获得,高级的欲·望只有克制才能达成。
他当时还不解地问明澈:“师父,欲·望也分高低吗?”
明澈抚着须尾说:“承明,想吃果子与想做皇帝,怎可同日而语。”
方景宏嘀咕了一句:“是不能同日而语,做皇帝哪有吃果子逍遥自在。”
明澈听到了他的吐槽,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要拍他脑袋。
方景宏闪身躲开了,明澈没再多言,他知道方景宏嘴上贫,却是听进去了的。
方景宏也确实记在了心里,他不愿做屈服欲望的贩夫走卒,他要做征服欲望的圣人。
他心甘情愿为薛煦克制,他要跟他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就不能沉浸在一时的快感中。
薛煦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方景宏被传召入宫多时,桌上昨晚随手丢放的文案也被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庆宁公主”的画像叠在最上面。
方景宏定然是看过画像了,薛煦猜,不知道他对这位“未婚妻”满意否。
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院中有人影晃动,薛煦打开门,是阿良在院中打拳。
阿良出了一头的汗还在继续,听见门开了,这才停下拜礼说:“三师兄,你起来了,我去给你拿饭。”
薛煦点了下头,通常方景宏有事时,都会叫风津来照顾他,不过这两日风津有要紧事要办,便让更加沉稳的阿良留下了。
阿良先是按照方景宏走时的交代送来了热水,薛煦洗漱完,等送饭的功夫,实在无趣,又翻了翻关于庆宁公主的案件陈词。
他昨日只看了画像,并没来得及看册子,方景宏就回来了。
他翻开一本文件档案册,却发现上面登记的并不是“庆宁公主”的失踪线索,而是陈大的犯罪前科。
“三师兄,吃饭了。”阿良端来饭菜,在桌上摆好说道。
薛煦没吱声,拧眉看着案件,越往下看,他眸色越沉,拳头不自觉握了起来。
这是一本手抄的已结了的案子,上面内容说陈大于两年前,与京中一名叫洪招娣的女子发生关系,女子原与陈大定有姻亲,非是□□行为。
可是,案件上分明记载洪招娣当时才八岁,发生关系后当天夜里,她就发病跳了河。
这份案子处处都是问题,首先一点,既然洪招娣与陈大有姻亲关系,两人发生关系后,为何会被人状告了?
其次,洪招娣所患何病也没说,而且为何就这般巧,她跟陈大发生关系当晚跳了河。
最后,案件为何会特意强调“非是□□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