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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昱是在太子进春风楼前便进来了的,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喜欢女人,这事又不敢告诉别人,遂悄悄溜进春风楼四楼客房,准备瞄瞄那些嫖客都是怎么玩小倌的。

 

谁知进来的是他太子二哥,此事之后,他对他二哥简直不忍直视了,但偏偏每回见面还不能表露出来。

 

“太子的房事也能听到,你本事不小。”薛煦由衷夸赞。

 

“别提了,”褚辰昱一挥手,“就因为这件事,我现在只要见到二哥,脑子里都会蹦出他说的那句‘不敢在

 

说着,他结合到说这话人的脸和身材,狠狠打了个冷颤。

 

别说他了,就连薛煦也忍不住将手放到眉心处揉着,画面太美,不忍想象。

 

“你说他喜欢在拉几的,就像他身边的朱颜和绿鬓那样的。”

 

没准太子就口味独特。

 

完了,薛煦发现思想被带歪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拿起杯子喝茶,借着茶水甘苦的滋味,冲淡心中的杂念。

 

少顷后,褚辰昱拍了拍脑门:“不行了,这事在我脑子里面挥不出去,我还是给你说另一件趣事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好。”薛煦也是靠着想方景宏,才分散了思绪。

 

“这个事关乎到了阁老。”褚辰昱说,“本来谈论阁老很不尊重,但这事吧对我也有点牵扯。”

 

薛煦心说,你方才对太子也很不尊重。

 

褚辰昱拿起旁边的竹筒,打开盖子,将准备的新泉水倒入壶里,说:“南疆你知道吧,素来跟我朝关系还算和睦,但这和睦却是用女子换来的。”

 

薛煦问:“你是指和亲?”

 

“说好听点是和亲,其实就是换亲,”褚辰昱点头,“每三年两国分别派出一名公主进行交换,明年又到了交换公主的年份,宫中最年长的晨曦公主还未及笄,依照以往惯例,是要从大臣之女中选出一名女子封做公主,送去和亲。”

 

这女子不是随便选的,为表敬意,要从肱骨大臣中选,还要相貌学识姣好女子才行。

 

褚辰昱说:“阁老老来得女,自然不肯将独女嫁到那穷山恶水之地,为着此事,阁老夫人月月前往南林寺拜佛祈愿,想为女儿尽快挑一佳婿,如此郑小姐才能避免送去和亲。”

 

薛煦想起前几日方景宏护送郑夫人前去南林寺一事。

 

他挑眉问:“阁老看上你了?”

 

“阁老原本也是看不上我的,”褚辰昱说,“二哥和四哥都娶妻了,六哥又腿脚不便,他不得已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不过……”

 

他笑着卖起关子,薛煦只好配合地问:“此事阁老定不会明着跟你讲,你是怎么发现他目光放到你身上的?”

 

“我又不傻,”褚辰昱说,“我被封王后,阁老便跟父皇提议给我多请两个老师,偶尔碰面还会关心起我的学业,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褚辰昱现在一心惦念着大师兄,他肯定不会娶郑妍。

 

瓶中的桂花落下一朵,薛煦拿在手中把玩,问:“那你是怎么拒绝的?”

 

褚辰昱突然笑得咳嗽起来,像是被呛到了,片刻后,他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说:“阁老说要检查我课业,我故意将一本男子春宫图夹在了里面,阁老脸当时那个绿呀,你是没看到,反正从那以后,别说检查课业,就是正眼都没再看我一眼。”

 

薛煦无语:“你也不怕阁老将此事告知皇上。”

 

“哈哈哈,”褚辰昱笑道,“我赌他开不了他的尊口。”

 

薛煦摇了摇头:“阁老爱女心切,你不该这样逗弄他。”

 

“我知道,”褚辰昱说,“可我不喜欢郑小姐,娶她岂不是害了她。这事要怪就该怪在父皇身上,南疆区区一个小国,直接出兵就能给踏平了,还用和哪门子的亲。”

 

“南疆多瘴气沼泽,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和亲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这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茶壶烧开了,废水滚动发出咕噜的声音,褚辰昱掂起,又分别给杯中添了新茶,说,“不过这两日下朝,我见阁老与沈玉珩倒是聊得投机,你说他会不会是看上沈玉珩了?”

 

沈云升如今是大理寺卿,倒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