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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炉煮茶是文人爱干的事,我今日附庸风雅一回。”褚辰昱拎着茶壶,为薛煦倒了杯茶,“子安兄,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薛煦不跟他客气,端起杯子,吹着热气小抿了一口。
待他放下杯子,褚辰昱立即迫不及待追问:“梁蘅具体开春后哪一日来,我好提前准备。”
薛煦心说不用准备,准备了大师兄也不会稀罕。
“不知道。”薛煦如实回答。
褚辰昱不信,说:“你告诉我,我讲几件有趣的事情给你换怎么样,你初来京城,应该还不知道的事。”
薛煦对他说的趣事没有兴致,不过还是解释道:“师父来信上只说了开春后,并没说具体时间。”
“好吧。”褚辰昱再次垂下头,但很快就擡了起来,失望神色一扫而光,“开春也是个时间,好歹有盼头了。”
薛煦对他这幅傻样不忍直视,憋着笑扭头看向了窗外。
春风楼的窗户采用一种特殊材质的挂帘,挡风的同时,还能清晰地看见窗外景色。
春风楼背临锦绣湖,天色放晴,湖中有船垂钓,也有渔夫挽起裤腿撒网捕鱼。
褚辰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说:“刚答应了给你讲趣事,看到这个湖,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先给你提个醒。”
薛煦继续沉默赏景。
“这锦绣湖靠近十里亭那片地是禁区,”褚辰昱自顾自地警告,“若是游湖赏景你们可要远离那片地。”
提起十里亭,薛煦登时知道他所言何事。因为那片地只发生过一件让它成为禁区的事情。
薛煦收回目光,假装不知情地问:“为何?”
褚辰昱看来眼房门紧闭,这才倾身凑近 ,压低了声音神秘地开口:“因为前皇后所生的五皇子。”
薛煦:“五皇子?”
“没错,”褚辰昱说,“不过我也是听来的,说是前皇后生下五皇子没多久,行宫走水,有人抱着五皇子跑出了皇宫,就跳到了十里亭那边的湖里,啧啧,据说尸体一直没捞着,后来那片湖就被父皇下令成为了禁区。前两年有个酒鬼误入了那里,后来以大不敬罪关进了大牢,现在也没放出来,反正你没事别到那里去。”
五皇子之事发生时,两人都还没出生,这事又成了禁谈,他不清楚其中细节很正常。
不过这件事发生时周管家在京城,他跟薛煦讲过,故而薛煦知道的比褚辰昱多一些。
二十年前,皇后宫里的那把火非是意外,乃德妃所为。
德妃早年失子,认定是在王府时的好姐妹皇后所为,便谋划了纵火案,还请了几名杀手。
前皇后就是死在那场大火中,她的贴身嬷嬷抱着五皇子慌乱中逃跑,最终在凶手的紧逼之下,嬷嬷带着孩子跳入了锦绣湖。
“说来也巧,”褚辰昱感叹道,“五皇子是月初所生,出事前两日景宏便出生了,就因他跟五皇子同年同月生,父皇就把对五皇子的爱全部花在了景宏身上。说真的,有时候我都挺嫉妒景宏的,他可比我更得父皇宠爱。”
如此说来,方景宏虽是艺伶所生,却也是足够幸运。
薛煦跟他碰了下杯子,以示安慰。
“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褚辰昱喝下茶水,又给两人各倒一杯,说,“我给你讲件趣事吧,关于二哥太子的。”
事关太子,薛煦洗耳恭听。
“你知道我二哥喜欢男人对吧,”褚辰昱单手拢在嘴边,做出说秘密的动作,“你别看着他壮实,就以为他是上面的那个,其实他更喜欢在
薛煦先是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褚辰昱还体贴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我说的上面
薛煦脑中再次浮现春宫图画面,想起每晚他帮助方景宏的举动,脸和手心同时烫了起来。
他即便没做过那事,此刻也明白上面和
“哦对了,你跟景宏那么久了,肯定知道这些。”褚辰昱成功为薛煦滚烫的脸颊再添一把火。
薛煦低下头,看着杯中浅棕茶汤掩饰不自在:“太子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偷听到的。”褚辰昱说,“那个小倌是个新人,不敢僭越把太子压在
那天床颠得有如万马奔腾,而他就趴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