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和商歌的距离陡然拉近,小狐貍一惊,随即感到背后幽怨的视线逐渐滚烫起来。
楚曦岩:……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觉着不妙,当即收回视线钻回秋禹钧怀里,还心虚地摇了摇尾巴。
秋禹钧这才哼了声,朝对面还没反应过来的商歌冷冷丢了句“告辞”便扬长而去。
待回到客栈,楚曦岩身上的化形被秋禹钧大手一挥解了去,两人对坐在一张桌前,面前还摆着几包从街上小吃摊上买来的吃食。
香气扑鼻,两人却都未动。桌子一边是秋禹钧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一边是楚曦岩不明所以地回望,眼神还止不住地往吃食那边瞟。
半晌相顾无言,气氛很是尴尬。
不知这么着坐了多久,秋禹钧才终于泄了气,问了句:
“我好看吗?”
楚曦岩眨眨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好看的。”他点点头。
秋禹钧又眯了眯眼:“那那家伙呢?”
楚曦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商歌,不免好笑起来,怎么这还比上了,堂堂魔君,居然越活越幼稚。
见对面人不说话,秋禹钧眸中打量更甚,却见楚曦岩笑了声:
“没你好看。”
大约明白了对面人是因何在生气,楚曦岩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伸手摸了块千层酥饼来吃。
“没我好看怎么不看我,总要看他?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还看不够了。”他双眼不可思议地瞪圆,“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楚曦岩嚼饼的动作一停,心道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索性将手里半块酥饼往对面人嘴里一塞——
“当然不是!”
“我只是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感觉很熟悉,可细看之下,又实在陌生。”
“喔,一见如故啊。”秋禹钧将嘴里酥饼咬的咔嚓响。
“???”
楚曦岩险些没跟上秋禹钧思路,望着眼前人愈发浓稠的幽怨,忽然间福至心灵——
是了,师兄同他讲的那些话本子里写过许多这种情况,叫什么来着?好像是……
吃醋了?
看着秋禹钧这样子,十有八九是。
很好,那么问题来了,师兄的话本他都没听全过,这该怎么哄?
对面,秋禹钧嘴里的酥饼咔嚓咔嚓快要嚼完,楚曦岩眨巴着眼看着,顺手从油纸袋里又拿了块芝麻酥喂到他嘴里。
也不知是这芝麻酥甜,还是被喂舒坦了,秋禹钧眉头意外舒展了几分。楚曦岩见歪打正着,当即又揽过几袋吃食给人喂起来,直到给秋禹钧鼓鼓囊囊塞了满嘴,他才问了句:
“不气了?”
秋禹钧努力嚼着嘴里的食物,从喉咙里“唔”了声。
……这还叫他怎么气?
“你这边来。”他朝楚曦岩招招手。
楚曦岩不明所以,拍拍手上粘的酥渣坐到对面,随即被人一把搂进怀里。秋禹钧在他脖颈处蹭了好一阵,他一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脖子上的软肉就被人咬了一口,吃痛地叫出声来。
始作俑者印了个牙印便松了口,紧接着又舔了几下,叫楚曦岩无端想起山上一条护食的灵犬。
待蹭也蹭了咬也咬了舔也舔了,秋禹钧才心满意足地擡起头来,面上乌云尽扫,甚至还有了几分笑意。
许是觉得自己方才的确幼稚极了,他也没再继续之前话题,转而问了句:
“下午我们再去哪儿玩?”
楚曦岩心道这家伙的情绪可真是比二月的天还莫测,听了此问认真想了想,望着秋禹钧的眼神却逐渐犹豫起来。
“怎么?想不出去哪儿?”
“不是……”楚曦岩心虚地移开视线,“我想再去找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