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虚无教团崇拜“终极虚无”(第2页)

 “但虚无教团……他们想做的，是烧掉整片森林。” 

 法尔克的单片眼镜上，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闪动，他试图为“虚无教团”建立一个威胁模型，但所有的逻辑路径，都在一个概念面前崩溃。 

 “指挥官，”法尔克的声音有些干涩，“我的系统……无法理解。·墈~书\君′ +冕^沸′阅!渎￠‘烧掉森林’，是比喻，还是……” 

 “是事实。”守望者回答了他，“想象一片河系，拥有千亿颗恒星，万亿个生命。教团的信徒抵达那里，他们不会发动战争，不会降下瘟疫。” 

 他的意念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一幅令他都为之战栗的画面。 

 “他们会‘说服’那片河系……它本身，就不该存在。” 

 “然后呢？”莉娜忍不住问，她的脸色苍白，作为星语者，她对这种概念层面的东西远比其他人敏感。她仿佛能感觉到，随着守望者的叙述，一股无形的、冰冷的虚空，正在从舰桥的每一个缝隙渗透进来。 

 “然后，”守-望者那古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极致的憎恶，“那片河系，以及其中的一切，就会从时间和空间中，被‘抹除’。不是毁灭，不是死亡，是彻彻底底的‘不存在’。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宇宙本身……会认同他们的说法。” 

 “砰！” 

 博林·铁拳手里的战斧，掉在了地上。 

 这个身经百战，连维度崩塌都未曾眨眼的矮人勇士，此刻，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魔法？”他喃喃自语。 

 “不是魔法。”秦风替守望者回答了。他的脸色比莉娜还要苍白，但他站得笔首，像一杆刺破黑暗的长枪。他终于明白了，人皇令传递来的那份悲鸣与绝望，究竟源于何处。 

 那不是面对强敌的恐惧，而是面对“虚无”本身的……无力感。 

 人皇传承，是守护，是秩序，是创造。而这虚无教团，是其绝对的反面。他们不是敌人，他们是“道”的对立面。 

 秦风闭上眼，能感觉到神魂深处那枚人皇令正在变得冰冷、沉重。他仿佛看到了第一代人皇，立于宇宙边疆，他所面对的，远不止是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他真正对抗的，是这种能侵蚀一切存在意义的、终极的“虚无”。 

 人皇的责任，不仅仅是守护生命，更是要以自身的存在，去肯定“存在”本身的意义。 

 “三号烽燧台的失守……”秦风睁开眼，声音嘶哑地问，“不是战败？” 

 “不是。”守望者悲凉的意念回荡着，“那是一场……意志的溃败。镇守那里的星骸泰坦一族，是宇宙中最坚韧的种族之一，他们的意志坚如神铁。但是，在教团的‘虚无低语’侵蚀了数个纪元后，他们……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