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水皮鬼
张万有扛着锄头从田埂上往回走,汗水浸透了他褪色的汗衫。他今年西十七,黝黑的脸上刻着岁月的沟壑,身子骨却还硬朗得很。
“万有,收工啦?”村头的李老汉蹲在槐树下抽旱烟。
“收了收了,这天热得人发昏。”张万有抹了把额头的汗,眼睛不自觉地瞟向远处那条波光粼粼的河。
“最近少去河边晃悠,”李老汉吐出口烟圈,眯着眼说:“听说上游淹死个娃,水皮鬼又该出来找替身了。”
张万有嗤笑一声:“都啥年代了,还信这些。”
话虽这么说,回家的路上,他的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了。河洼村傍水而居,祖祖辈辈都传着水皮鬼的传说——那是一种淹死鬼变的邪物,薄得像张皮,贴在水面上漂,专拉活人下水做替身。
张万有推开自家院门时,媳妇王先琴正在灶台前忙活。她比万有小五岁,身材丰腴,胸脯鼓胀胀的几乎要撑开那件碎花衬衫,腰臀间的曲线看得万有喉头一紧。
“看啥看?没见过娘们?”王先琴白了他一眼,手里炒菜的铲子却没停,“一身臭汗,还不洗洗去?”
万有咧嘴一笑,凑过去在她肥厚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这不正想着洗吗?要不一起?让我看看。”
“去你娘的,”王先琴笑骂着踹他一脚,“天天掰开逼看还不够?锅里做着饭呢。”
万有哼着小调拎了桶水去后院冲凉,心里却莫名想起李老汉的话。他晃了晃头,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晚饭后,万有躺在院里的竹椅上乘凉,王先琴收拾完碗筷,扭着腰走过来一屁股坐他腿上。
“死鬼,今天挣了多少?”她一只手不老实地摸进万有的汗衫里。
万有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二百三。明天要是能把东头那块地锄完,还能再多点。”
王先琴俯身在他耳边吹气:“那今晚可得好好犒劳犒劳你...”她的手往下探去,“哟,这就精神了?”
两人正闹得欢,忽听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万有哥!万有哥在家吗?”是邻居赵西的声音,透着慌张。
万有悻悻地爬起来,王先琴赶紧整理好衣服去开门。¨k`e/n`k′a*n*s+h·u′.¢c¢o^m/
赵西站在门外,脸色苍白:“万有哥,我家二狗不见了!”
二狗是赵家六岁的小儿子,天擦黑时还在院里玩,一转眼就没了踪影。全村人打着手电火把找到半夜,最终在河边发现了孩子的小拖鞋。
“准是让水皮鬼拉去了!”赵西媳妇哭得撕心裂肺。
万有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想起下午李老汉的话。村里几个壮年男子撑着船在河上找了一夜,什么也没找到。
第二天一早,万有下田时特意绕远避开了河边。然而心里那股不安却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
事情过去三天了,二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村里人暗地里都说是水皮鬼作祟,连晚上出门的人都少了。
这天天刚黑,万有从邻村喝喜酒回来,己有七八分醉意。为了抄近路,他鬼使神差地走上了河边那条小路。
月光下的河面平静得像块玻璃,偶尔被风吹起细微的涟漪。万有哼着小调往前走,心里盘算着今晚怎么折腾王先琴那娘们。
就在这时,他瞥见河面上有什么东西。
那像是一张人形的薄膜,半透明,几乎与水融为一体,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它没有五官,但万有却能感觉到它在“看”着自己。
万有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他僵在原地,两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那东西缓缓向岸边漂来,没有声音,没有波纹,就像一张纸片在水面上滑行。万有甚至能看清它薄如蝉翼的边缘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他猛地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地跑回家,“砰”地一声撞开院门。
王先琴正在院里晾衣服,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撞鬼了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