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语集未语无痕

第770章 乡村怪谈:糊涂男人要不得(第2页)

 我闭上眼,狠狠心把布包扔进坑里,飞快地填土。每一铲土盖上去,都感觉心里的石头轻了一分。埋严实了,我还用力踩了几脚。 

 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虚脱,连滚带爬跑下山。大山果然在山脚下等着,见我下来,明显松了口气,接过铲子,搂住我:“埋好了?” 

 我点头,说不出话。 

 “好了好了,没事了。”他搂着我往家走,手心都是汗。 

 接下来两天,似乎真的平静了。我以为事情过去了。 

 第三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阵声音惊醒。不是屋里,是屋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扒门。·x_x*n′y!d+..c^o\m¢轻轻的,带着一种粘腻的水声。 

 我推醒大山。“你听……什么声音?” 

 大山屏住呼吸,侧耳听去,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猛地坐起身,抓起靠在炕头的锄头。“……是茅房那边。” 

 扒门声变成了抓挠声,一下一下,缓慢又固执。还夹杂着一种细微的、像是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我们俩都不敢出声,死死盯着漆黑的窗外。那声音持续着,不紧不慢,绕着屋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来回爬。恐惧像冰水一样浸透全身。它找来了。它从土里爬出来了! 

 “不是埋了吗……怎么……”我带着哭腔。 

 大山喉咙里咕噜一声,眼神凶狠起来,猛地跳下炕:“操!跟它拼了!”他举着锄头就要冲出去。 

 “别去!”我死死拉住他,“你忘了王老棍媳妇……” 

 大山僵住了。那抓挠声还在继续,仿佛知道我们在害怕,甚至带着点戏弄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声音停了。死一样的寂静,更让人心慌。 

 就在我们以为它走了的时候,窗户纸上,突然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很小,像是个蜷缩的婴儿,湿漉漉的,慢慢地滑过。留下了一道暗红色的水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我差点尖叫出声,死死捂住嘴。大山也吓得倒退一步,锄头差点脱手。 

 那影子过去了,一切又归于死寂。但我们都不敢动,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我们战战兢兢开门。门口的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土腥和铁锈的怪味。 

 它没走。它盯上我们了。 

 接下来的夜晚成了煎熬。那声音每晚都来,有时扒门,有时抓窗,有时就在院子里窸窸窣窣地爬。我和大山夜不能寐,点着油灯坐到天亮,人都瘦脱了形。村里人也察觉不对,但问起来,我们不敢说,只说是闹黄鼠狼。 

 大山试过在门口撒香灰,挂桃木剑,甚至偷偷请了张符贴上,全都没用。一到夜里,那东西准时出现。它也不强行进来,就是折磨我们。 

 我快崩溃了。一天晚上,我看着油灯跳跃的火苗,突然想起大山最初的话。“……用至阴之物镇住它的阴气……” 我猛地抓住大山的胳膊:“不对!你当初说,用我那东西能镇住它,为啥它反而更凶了?它是不是……是不是喜欢那东西?” 

 大山一愣,眼神慌乱起来:“我……我也是听老辈人说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我脑子。我盯着他:“王老棍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跟我说实话!” 

 大山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才颓然坐下,双手抱头:“我……我也是偷听我爷他们说的……王老棍媳妇,不是撞见那东西……是她……她偷偷打掉了个孩子,扔乱葬岗了……后来她就魔怔了,老说孩子来找她……她不是中邪,是……是自己受不了,投的河……”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凉。“那你骗我?那根本不是‘胎煞’?那茅坑里的是啥?” 

 “我……我不知道……”大山抱着头,“我就是怕……怕你也……就想用老法子试试……”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专吸女人阴气的“胎煞”?那这些天晚上在门外爬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用了那“至阴之物”后,它反而缠上不放了?一个更惊悚的猜想让我汗毛倒竖:难道我埋下去的东西,非但没镇住它,反而……成了它的“路标”,或者……“食物”? 

 但无论我怎么问,大山那狗日的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没辙了。我知道这男人没什么脑子,也许是被村里哪个装神弄鬼的人给骗了,才会想出这馊主意,才会对我撒谎。 

 必须弄明白!我产生一股疯狂的冲动,要去后山看看那个布包还在不在。 

 第二天下午,我趁大山去邻村帮工,揣了把砍柴刀,独自上了后山。走到那棵老槐树下,我腿都软了。埋东西的地方,泥土被刨开了!一个浅坑露在外面,里面空空如也!那个用我月事带包裹的布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