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语集未语无痕

第770章 乡村怪谈:糊涂男人要不得

 我嫁到黑水村才知道,后山的乱葬岗不能去。?兰_兰+闻^学_ ?已?发¢布+最`欣¨蟑!踕+ 

 尤其是女人身上不干净的那几天。这话是我男人大山晚上钻进被窝后说的,他嘴里的酒气混着汗味喷在我脖子上,大手不老实起来。“……特别是你这种刚来的新媳妇,那东西最馋。”我推他,没推开,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他嘿嘿笑着,压低声音,“不过嘛,咱有法宝……你逼血,比黑狗血还辟邪。” 

 “胡说八道什么!”我臊得脸发烫,捶了他一下。山里人信这些神神鬼鬼,我虽是邻村嫁过来的,也觉得他们这规矩邪门得紧。后山那片乱葬岗,老辈子人扔死孩子的地方,平时连牲口都不往那儿赶。可大山说完就鼾声如雷,我也就没往心里去。 

 首到那个月初,我身子来了。 

 事儿就邪门在这儿。那天下午,我蹲在院子角落的茅厕里换月事带。乡下厕所简陋,就两块木板搭在坑上。刚站起身,系好裤带,一低头,看见木板缝隙下的阴影里,有个东西。 

 不是老鼠,也不是石头。那东西颜色发暗,巴掌大,像个风干蜷缩的肉疙瘩,隐隐约约,能看出点人形。最瘆人的是,它好像……动了一下。像是个活物在微微搏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壮着胆子,想凑近看清楚,可坑底昏暗,臭味刺鼻,那东西又不动了。也许眼花了?是块烂树根或者什么死物?可那瞬间的蠕动感,真实得让我头皮发麻。 

 我慌里慌张跑回屋,心口怦怦跳。晚上大山从地里回来,我拉着他袖子,结结巴巴把这事说了。 

 大山正在灶台边舀水喝,听我说完,水瓢“哐当”一声掉进锅里,脸色唰地白了。“你……你真看见了?在茅坑里?啥样子?”他声音都变了调。 

 “就……像个干巴了的小人儿,好像还动了一下……”我声音发颤。 

 大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指掐得我生疼。“晦气!真他娘的晦气!”他眼神里是种我从没见过的恐惧,“那是‘胎煞’!没足月就扔掉的死孩子,怨气不散,碰上女人天葵的血气,就容易活过来!” 

 “你胡扯啥!”我被他吓住了,但嘴上还硬着,“哪有什么煞……” 

 “你懂个屁!”大山低吼,眼睛瞪得溜圆,“老子小时候村里就出过事!西头王老棍的媳妇,就是身上不干净的时候在河边撞见了这东西,没过三天,人就疯了,脱光了衣服往乱葬岗跑,找到的时候……身子都僵了,脸上还带着笑!”他喘着粗气,“这东西专吸女人的阴气,壮得快!等它从茅坑里爬出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我浑身发冷,牙齿开始打颤。,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大山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而且王老棍媳妇的事,我好像也听人模糊提起过,说是中邪没了。 

 “那……那咋办?”我快哭出来了。 

 大山眼神阴沉,在原地转了两圈,猛地停下,盯着我:“有个土法子……就是有点……埋汰。”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用你那带血的布,趁它还没成气候,裹住那东西,拿到后山乱葬岗,找棵老槐树,挖深坑埋了。用至阴之物镇住它的阴气,或许能行。” 

 我恶心得差点吐出来。“我不去!那脏东西……我怎么弄?” 

 “不去?”大山咬着牙,“不去就等死!你想跟王老棍媳妇一样?”他见我吓得抖如筛糠,语气又软了点,手搂住我的腰往他身上贴,“怕啥,老子晚上多弄你几次,给你沾点阳气,壮壮胆……明天我陪你去山脚,但埋东西得你自己,男人阳气重,靠近了反而坏事。” 

 那一晚,大山格外折腾,像是真要把他那点“阳气”都渡给我。可我只觉得浑身冰冷,满脑子都是茅坑里那个会动的肉疙瘩和疯了的王老棍媳妇。 

 第二天,天阴沉得厉害。大山果然扛着铁锨,送我到了后山脚下。乱葬岗就在山坡上,歪歪扭扭的墓碑和荒草看着就瘆人。他指着一棵格外粗壮、枝桠像鬼手一样伸开的老槐树,“就那儿,挖深点。弄干净就赶紧下来,我在这儿等你。”他把一把小铲子塞给我,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的竹篮子,里面用破布包着那团东西,还有我换下来的月事带。 

 我拎着篮子,一步一步往山上走。腿像灌了铅,荒草刮过裤脚,声音都像鬼哭。总觉得背后有东西跟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只有风穿过乱葬岗的呜呜声。 

 走到老槐树下,泥土松软,散发着一股腐味。我蹲下身,用铲子拼命挖坑,泥土溅到脸上也顾不上擦。挖到半臂深,我颤抖着拿出那个破布包。隔着布,都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凉和滑腻,好像里面的东西还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