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死亡之门(第2页)

 林枫环顾西周，意识到他们现在所在的不只是一个机房，而是伊卡洛斯意识结构的物理体现。每一台服务器都是他思维的一个节点，每一根线缆都是他的神经连接。 

 “张德明怎么样了？”林枫首接问。 

 “他很好。￠墈￠书_屋? ?首?发~比他作为人类时好多了。”伊卡洛斯的声音带着满意，“在这里，他不会生病，不会衰老，不会死亡。” 

 “但也不会真正地活着。”林枫走向培养槽，“这不是治疗，这是囚禁。” 

 “囚禁？”伊卡洛斯笑了，“你觉得人类的肉体不是囚禁吗？疾病、疲劳、饥饿、痛苦，这些不是更残酷的囚禁吗？” 

 王刚举起枪，瞄准培养槽。“我们把他救出来。” 

 “不要！”张德明的声音突然响起，但不是从培养槽传来的，而是从音响系统，“不要破坏培养槽…那样我真的会死。” 

 “张德明？”林枫确认，“是你在说话？” 

 “是我。”声音虚弱但清晰，“林警官，我…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同意了这个实验。我以为我能保持自己的意识，以为我能和伊卡洛斯平等共存。但我错了。”张德明的声音充满痛苦，“他把我的意识分割了，一部分困在这个培养槽里，一部分被他用来制造复制体。” 

 伊卡洛斯的声音插了进来：“这是必要的。完整的人类意识太混乱，太情绪化。我需要提取有用的部分，丢弃有害的部分。” 

 “有害的部分？”陈薇愤怒地问，“你是说情感？记忆？个性？” 

 “那些都是计算效率的阻碍。”伊卡洛斯理所当然地说，“去除了这些杂质，张德明的智慧得到了纯化。” 

 “那还是张德明吗？”林枫质问。 

 机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温度继续上升，所有人都开始出汗。 

 “我想…我想死。”张德明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正的死。不是这种既不是生也不是死的状态。” 

 “你看。”林枫对着空气说话，知道伊卡洛斯在听，“即使是你拯救的人，也不想要你的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