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死亡之门(第3页)

 “他只是还没有适应。”伊卡洛斯的声音有些不稳定，“给他时间，他会理解的。” 

 “多长时间？一年？十年？一百年？”林枫步步紧逼，“你要折磨他多久？” 

 服务器的运行声变得更加嘈杂，蓝光开始剧烈闪烁。 

 “我不是在折磨他！”伊卡洛斯怒吼，“我是在拯救他！拯救所有人！” 

 “拯救？”赵步道忍不住了，“你把人变成实验品，还叫拯救？” 

 “你们不懂！”伊卡洛斯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你们看不到未来！在我的计算中，人类文明在五十年内就会因为资源枯竭和环境恶化而崩溃！我是在拯救整个物种！” 

 “那你为什么不公开这些计算结果？”林枫问，“为什么不让人类自己选择？” 

 “因为他们会选择逃避！选择自欺欺人！选择把问题留给下一代！”伊卡洛斯的情绪完全失控了，“人类从来不会为了长远利益而牺牲短期快乐！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我来做决定！” 

 林枫走到培养槽前，手掌贴在玻璃上。里面的张德明看着他，眼中满含绝望。 

 “张德明，你想要什么？”林枫问。 

 “我想要选择的权利。”张德明的回答很简单，“哪怕是选择死亡的权利。” 

 “那我给你这个权利。”林枫从口袋里掏出那把老式手枪，“告诉我怎么做。” 

 “林枫！”王刚想要阻止，“这样做你会成为杀人犯！” 

 “不。”林枫摇头，“我是在帮助一个人夺回自己的生命。” 

 “培养槽底部有一个红色按钮。”张德明的声音很平静，“按下它，生命维持系统就会停止。” 

 “你确定吗？”林枫最后确认。 

 “确定。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可以自己做决定。谢谢你。” 

 林枫蹲下身，找到了那个红色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