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留过学要离刺荆轲

第六百五十五章 苏辙:完了,我家要不干净了。(第2页)

  就像吏部,如今悉决于王子韶这个衙内钻。  其另一个族兄章楶,更是被当今天子简拔,从成都府路提刑官,先除为权发遣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然后迁权环庆路经略安抚使。  这次西贼大寇,环庆路与鄜延路表现优异。  特别是环庆路,生擒伪驸马拽厥嵬名,阵斩三千余,俘近万,得马匹牲畜甲械无算。  章楶已去掉了权字,正任环庆路经略安抚使。  其子章縡,则执掌着店宅务,与宫中关系密切。  放眼望去福建章氏一族,已然崛起,有机会成为类似灵寿韩氏家族、相州韩氏家族一般的国朝衣冠之家。  若其再回朝,必定拜相。  一旦拜相,新党邪法就可能死灰复燃——当年,熙宁变法,韩绛号为传法沙门,吕惠卿号为护法善神,而章惇、曾布则是除了这两人外,对新法最积极的人。  在这些人里就属章惇杀心最重!  这次南征,更是彻底暴露了其本性——对士人读书人,都能毫不犹豫的挥起屠刀。  他现在能杀交趾的读书人。  将来,未必不会对大宋读书人举起屠刀!  所以如今朝中君子,对此是无比警惕的。  无论如何,章惇不可回朝——他若回朝为相,恐怕岭南荆棘之路就要重启。  为了防止章惇回朝,已经有人打算请回蔡确了。  这属于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至少蔡确还能商量。  章惇章子厚?  那可是屠夫!  甚至已经有人打算开除其士大夫籍——屠夫,岂配为士大夫?  苏轼看着弟弟的神色,忍不住问道:“子由怎么了?”  苏辙摇摇头:“无事……”  “就是想起了朝中,有人谓章相公子厚,于交趾屠戮衣冠士人,于是有好事者将之称作‘铁手人屠’……”  “兄长若与之太过亲密,恐怕也会影响兄长名声……”  苏轼听着笑了,他才不在乎这个呢!  甚至,在他眼中,章惇在交趾大杀特杀,还很对他胃口。  于是道:“自古征伐,难免杀伤。”  “且夫……此乃官家亲口说与我的……”  “我若连这种恩情都不能报答,天下人又如何看我?”  对苏轼来说,其实他才不在乎什么新党、旧党呢。  他在黄州早已经看破了。  所谓新党,所谓旧党,其实是一条根上长出来的两条藤蔓。  新党刻剥,旧党就不刻剥了?  开玩笑!  仁庙时代,为了筹措军费,是谁把东南六路的地皮都刮冒烟了?  总不能是新党吧?  再说,新党的政策,也并非全部都是坏的。  有好几个还很不错呢!  尤其是韩相公回朝,主持大局,开始检讨后,实行的免役法、青苗法,在苏轼看来就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  苏辙听着,默然不语。  兄长的话,他自然懂,就是……  他小声提醒:“兄长自可以报答……但是,士林物议,兄长还是需要小心……”  一旦被人打为章子厚一党,将来斗争起来,肯定会将哥哥拖下水。  到时候他就难办了。  苏轼洒然一笑,吟着自己的词:“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胆子一起,无所畏惧,敢与世界为敌!  但,一旦撞到铁板,他也会缩的比谁都快。  苏辙看着哥哥的神色,他知道是劝不住,只能叹息一声。  如今朝中的林希、林旦兄弟分属新党、旧党,就已经让很多人诰病了——你们兄弟怎么回事?  感情谁赢,你们都能赢是吧?  而将来,他们兄弟搞不好也会和林希、林旦兄弟一般。  这就让有洁癖的苏辙很难受了。  可看着哥哥的脸,苏辙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去。  他能怎么办?  从小到大,都是哥哥照顾他,帮助他,教他写诗,写文章,带他认识、结交朋友。  就连自己的五个女儿也都是多亏了哥哥,才能嫁的那么好。  如今,他也只能由着哥哥的性子。  好在,章惇章子厚能不能回朝,什么时候回朝,一切都是未知数。  兴许,章子厚就一直在外郡呢?  兴许,将来哥哥想开了,不跟章子厚走近呢?  ……  翌日,十月甲午  耶律琚牵着马,率领着使团,在南朝派出来的军队的保护下,走在宽敞的官道上。  他回过头,看向了他身边那个讨人厌的耶律俨。  这家伙这些天来,一直在使团内部搞事情。  想方设法的,想要拉拢使团内部的官员。  封官许诺,乃至于威吓利诱。  到他这里来告状的使团成员,络绎不绝。  “这耶律俨是摆明了要破坏国家大政!”  “须得想个

办法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