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留过学要离刺荆轲

第八百一十章 曾布的情诗(第2页)

 不满任,就是不满任。

 除非天子特旨亲除或者都堂堂除这两种特殊情况外。

 其他所有人都要受制度约束。

 官声再好,政绩再高,指标达不到,也没有用。

 而吏部选阙,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也就是他曾布,有个好爹和好哥哥在朝中,可以帮他疏通关系。

 换一般人,被上司这么搞一下,至少耽误两三年!

 吃了那次亏后,曾布再次为官的时候,就带上了妻子。

 然而,他不可能永远将妻子带着出去做官。

 朝廷一般情况下,也不允许官员,带着妻子在外地州郡为官的。

 当两人有了子女后,妻子就必须留守家中,教养子女。

 于是,魏玩写的词,越来越多。

 这些闺阁词中,对他的思念、想念,渐渐变成了某种怨言。

 就像他在元丰元年出知桂州后,妻子就写了一首《点绛唇》思念他。

 其词曰:波上清风,画船明月人归后。渐消残酒,独自凭栏久,聚散匆匆,此恨年年有,重回首,淡烟疏柳,隐隐芜城漏。

 曾布看了,勃然大怒,写信回去,第一次训斥了妻子。

 魏玩当时,看了他的信,据说哭了好几天。

 之后就很少再写那些闺阁词了。

 不意,如今,妻子再次提起了笔。

 这让曾布的脸色,立刻变成了寒霜!

 现在,可是他的关键时刻啊!

 就在昨日,汴京才传来消息,蒲传正已奉诏入京述职。

 曾布对此无比关注,亲自派了人,前往应天府,专门盯着朝廷的邸报,以便他第一时间知道朝中情况。

 “夫人又写什么词了?”曾布没好气的问道。

 司阍将一张宣纸,呈递给曾布。

 曾布接过来,打开宣纸,轻声念着,其上的文字:“小院无人帘半卷,独自倚阑时……”

 “宽尽春来金缕衣,憔悴有谁知?”

 只读到这里,曾布的脸色就变得无比阴沉。

 偏他还发作不得。

 一旦发作,被人传出去,对他的官声和形象,将是致命的打击!

 他和魏玩,可是很多人眼中的金童玉女,是才子佳人的完美组合!

 只能咬着牙齿,继续看着其他词句。

 “玉人近日书来少,应是怨来迟……梦里长安早晚归,和泪立斜晖……”

 看到这里,曾布的脸色,就变得通红起来。

 因为,这些文字,告诉曾布一个事情——妻子,已经知道了他和张氏之间的事情。

 文字,是会自己说话的。

 “应是怨来迟……应是怨来迟……”曾布微微吁出一口气来。

 一种类似于偷盗主人家的东西,被主人发现的心虚感,在他心底升起。

 “夫人在京中,可还好?”曾布放下宣纸,转身看向司阍。

 “回禀主公,小人听说,主母在京中,常常为太皇太后延请入宫……”

 “娘娘爱幸主母,常执主母手,共赏宫中花……”

 “尤其近来,娘娘每隔两三日,就要诏主母入宫说话!”

 曾布听到这里,脸色从通红,恢复了正常。

 他柔声道:“夫人在京,教养吾诸子……吾在外,却很少有书信回家慰问……”

 “此吾之失也!”

 “取笔墨来!”曾布对着左右吩咐:“吾要写信回京,一慰夫人相思之苦!”

 尽管,他已经多年未与妻子同床共枕了。

 但在此刻,当曾布听说,他的妻子最近经常受太皇太后诏请入宫说话后。

 他就忽然想起了,自己与妻子当年新婚燕尔时的那些山盟海誓,也想到了当年,两人年轻时,在抚州老家的后院之中,彼此依偎着写着他们的爱与眷恋的诗词的那些时光。

 于是,他提起笔,用着他年轻时的笔触和温柔,写下了一篇温情脉脉的书信。

 想了想,曾布对着正在这古刹中游玩的少女招了招手。

 “小蛮……”他叫着对方的小名,这个小名,还是他当年在怀仁县给还是小姑娘的张氏所取的。

 “郎君……”小蛮迈着婀娜娇俏的步子,缓缓来到曾布身前,然后依偎到他怀中。

 曾布一只手怀抱着少女,一只手拿着笔,感受着怀中少女的青春与娇嫩。

 同时回忆着,当年新婚燕尔时的爱恋。

 一个个文字,在他笔锋出现。

 曾布不愧是做过翰林学士的顶级文人,只是少许,一篇温柔的《武陵春》,就在他笔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