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酒中玄机(第2页)

 "这是祖传的'金花曲',"杜老神秘地说,"要用山泉水泡开,再拌入三十六味药材。"

 三天后,我有幸参与了浸米工序。杜老特意选了太湖产的糯米,淘洗时手法轻柔得像在给婴儿洗澡。

 "米也是有灵性的,"他边操作边解释,"太用力会伤着米魂,酿出来的酒就少了那份柔劲。"

 发酵房里摆着几十口陶缸,每口缸上都贴着红纸,写着不同的日期。杜老说这是"养酒",就像养孩子一样,要分不同的阶段照料。

 "你看这缸,"他揭开一口缸的布封,"酒花像不像牡丹?这是第七天的好光景。"

 果然,缸里的酒醪上浮着一层洁白细密的气泡,形状真的像盛开的牡丹。杜老说这是酒醅活力足的标志,这时候要加入第二味药材。

 立冬那天,杜老带我去了趟药山。我们在背阴处采挖一种叫"地精"的块茎,外形像小萝卜,断面却呈现出紫红色。

 "这是'酒引子',"杜老小心地包好刚挖的根茎,"能让药性更好地融在酒里。"

 回到酒坊,杜老开始演示最关键的"勾调"技艺。他取来不同年份的基酒,按特定比例混合。最神奇的是他不用量具,全凭手腕的感觉。

 "三十年的手法,"他晃动着酒勺,"多一钱则浓,少一钱则淡。"

 勾调好的药酒要装入陶坛,用宣纸和泥封口,然后存入地窖。杜老的地窖别有洞天——四壁都是青砖,顶上垂下无数钟乳石般的酒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