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九子夺嫡酿祸端(第2页)
康熙派人去胤禔府里一搜,果然搜出了扎满针的小木人。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当场下令把胤禔圈禁在府里,《啸亭杂录》里说,胤禔被关了二十六年,“日与妻妾饮酒,生子女二十余人”,活成了个行尸走肉。
大阿哥倒了,八阿哥胤禩成了新的焦点。朝臣们联名保举他为太子,连国舅佟国维都站出来说“八阿哥仁孝,可为储君”。康熙看着那份密密麻麻的签名,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这哪里是保举太子,分明是逼宫!他召集百官,劈头就骂:“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他若当了太子,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就要架空朕了?”
胤禩吓得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他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九阿哥胤禟管着钱袋子,天天往他府里送银子;十阿哥胤?仗着母家势力,帮他拉拢宗室;连手握兵权的十四阿哥胤禵,都和他称兄道弟。康熙想动他,竟发现投鼠忌器。
这时候,四阿哥胤禛反而成了“异类”。别人忙着结党,他却躲在家里念佛,还替康熙处理黄河水患、清查亏空,得罪了不少人。有人说他“不近人情”,他听了只笑笑:“我本就不是为了人情活的。”可没人知道,他府里的谋士邬思道,正日夜分析着朝堂局势;他的心腹年羹尧,已在西北兵权渐稳——这只看似沉默的狼,其实在悄悄磨砺爪牙。
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康熙突然下旨:复立胤礽为太子。
满朝文武都懵了。只有康熙自己知道,这是无奈的缓兵之计——八阿哥的势力太大,必须用太子牵制;而经过一番折腾,他也怀念起这个承欢膝下的嫡子了。
可破镜终归难圆。复立后的胤礽,像变了个人,疯狂培植私党,甚至和步军统领托合齐密谋“逼宫”。康熙五十年(1711年),托合齐在宴会上说“太子何时才能登基”,这话传到康熙耳朵里,老爷子拍着桌子骂:“朕还没死呢!”
第二年,胤礽再次被废,圈禁在咸安宫。这次,康熙再也没给过他机会。
太子之位再次空悬,争斗却变得更隐蔽。胤禩不再抛头露面,转而支持十四阿哥胤禵。胤禵是胤禛的同母弟,却和八阿哥更亲近,他在西北打了胜仗,被封为“抚远大将军”,黄带子、紫缰,风光无限,连蒙古王公都以为“这是未来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