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野史大甩卖一路逆风的80后

第6章 宋教仁遇刺沪宁站(第3页)

 武士英在狱中供称:“应桂馨说宋教仁是‘民贼’,杀他能得重赏,还能封官。”可没等庭审,他就在4月24日“暴毙”于看守所,官方说法是“突发急症”,但看守说“前夜有陌生人送汤药入狱”。应桂馨后来在保释后逃往青岛,次年在火车上被人暗杀,杀人者自称“为宋先生报仇”,后查明是袁世凯的特务。

 真相虽未完全大白,但舆论早已判定“袁氏主谋”。梁启超在《大中华》杂志上写道:“宋案之酷,惨绝人寰,此非一人之死,乃共和之死也。”孙中山在上海召开国民党紧急会议,拍着桌子说:“法律解决之路已绝,唯有武力讨袁!”黄兴虽主张先“依法追责”,但在宋教仁的遗像前,最终点头同意——二次革命的导火索,就此点燃。

 宋教仁的葬礼在4月13日举行,上海万人空巷,送葬队伍绵延十里。有人举着他起草的《国民党政纲》,上面“平均地权”“节制资本”的字样被雨水打湿;有人捧着白花,高呼“打倒袁世凯”;外国记者拍下这一幕,发表在《纽约时报》上,标题是“中国的民主殉道者”。

 此时的袁世凯,正忙着销毁证据。他下令“严查造谣者”,查封刊登电文的报社,甚至暗示国会“宋案应内部处理,勿扩大事态”。当国民党议员在国会提出弹劾赵秉钧案时,北洋系议员以“证据不足”为由否决,气得国民党议员集体退场。

 这场刺杀,成了民国民主进程的分水岭。原本相信“法律能约束权力”的知识分子,开始转向激进;孙中山从此认定“非革命不能救中国”,三年后在东京成立中华革命党,要求党员“绝对服从总理”,与宋教仁的“分权制衡”理念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