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邀请出了问题(第3页)

林夏突然抓起银针,在吴军的太冲穴上轻点。

他“嘶”地吸了一口凉气,脉相里的躁劲竟平了一些:“你的脉太冲,得泄泄火气。”

她又搭上吴母的手腕,三指下的脉象紧得像拧着的绳:“阿姨的脉弦得像拉满的弓,是怕老规矩丢了面子。”

她取来两张纸,左边用毛笔写了“谨詹”二字,右边用钢笔写着“诚邀”:“左边留着给族里的长辈,右边给年轻朋友。李明的字带点行楷,正好能把两边串起来,您看这样行不行?”

吴母的指尖在两页纸间划了划,突然笑了:“还是你会想办法。当年我嫁过来时,你外公就说过,过日子得会调弦,太紧太松都不成。”

她把线装书往篮子里放:“我去喊李明来,让她试试笔。”

院子里的石榴树影投在名单簿上,像一幅晃动的画。

林夏翻到最后一页,突然发现一个被铅笔圈住的名字——血手堂。

这是谁写的?她明明记得没加这个名字。指尖刚触到纸页,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小轿车的刹车声。

陈野从车里走下来,快步走进屋说道:“婚车的刹车我检查过,左前轮的刹车片被动了手脚,已更换。但送刹车片来的人,看着有点像蛇堂的人。”

林夏突然看向吴军胸前的领带。夕阳透过窗棂,在领带夹上折射出冷光,那位置正好对着心脏。

她伸手想去碰,吴军突然按住领口,喉结滚了滚:“怎么了?”

他的脉跳得又沉又急,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林夏缩回手,指腹还留着刚才搭脉时的触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领带颜色太暗,明天换条红的吧,喜庆。”

远处传来了花店关门的铃铛声,李明抱着纸卷走进来,辫子上还沾着一片花瓣:“我把店里最好的洒金纸都带来了,保证写出来比年画还好看!”

她把纸卷往桌上一摊,突然“呀”了声:“这纸上怎么有个小洞?”

林夏凑过去一看,洒金纸的角落确实有个针孔大小的洞,边缘还沾着点黑灰,像被什么东西烧过。

她突然想起周远燃尽的纸灰,那颜色一模一样。

吴军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突然皱紧眉头:“什么?三姑婆的儿子说要来帮忙布置婚房?”

他挂了电话,脸色发白:“他明明去年跟人打架进了看守所,怎么突然要来了?”

林夏抓起脉枕,突然笑了:“来就来吧,正好让他帮忙抬桌子。”

她往堂屋门口走:“我去看看明天要用的红纸,得够红,才能压得住邪。”

门槛边的玻璃罐里,锁阳草的枯叶突然动了动,像有什么东西在根茎下钻。

林夏的鞋跟在罐边顿了顿,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