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长夜漫漫,恨海情天

 “我忘不掉,我怎么能忘掉?”

 林清浅泪眼朦胧,抬头看着黄钰彗,她的心脏都在抽搐:

 “你们都不懂,都不懂那种感受。~二′八,看?书*旺, \无+错^内~容~”

 “为什么不懂?”

 黄钰彗深吸口气:

 “至少,你最近和杭哥在一起的时间,有超过九成都是快乐的,你笑过很多次,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甚至比你和程默聊天的时候笑的还要多,其实,不只是杭哥,我也知道一件事,你最终不会留下,不会留在他身边,会选择离开,所以,当杭哥听你上次说,有要出国留学的想法,他才会费心思去办这件事,这是你们体面结束的时候了。”

 林清浅低头哭泣。

 黄钰彗向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拍了拍林清浅的肩膀。

 “清浅,别想太多了,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林清浅没有回应,坐在地上,大脑一片混乱。

 仿佛童话号的引擎轰鸣仿佛还残留在耳膜深处,额头上那滚烫的烙印和冰冷海风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虚幻的灼痛。

 仿佛游乐场的笑声,还荡漾在耳边。

 仿佛程默的身影,和张杭,结合在了一起。

 最近的时光,如梦似幻,让她既享受又抗拒。

 林清浅被黄钰彗搀扶起来,整天时间,她意识朦胧。

 不知不觉,窗外已是魔都璀璨却遥远的灯火。

 身体深处还残留着被那强大力量彻底掌控的余韵,一种病态的依赖与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不敢去想未来,不敢去分辨那拥抱和亲吻中,究竟掺杂着几分掠夺,几分她渴望抓住的、与程默相关的幻影。

 手机忽然响起。

 是谁打来的电话?

 林清浅看了眼,是陈墨!

 她挂断了。

 但陈墨又继续打。

 声音惊扰到了不远处沙发上看书的黄钰彗。

 她转过头,走过来,轻叹道:“接吧,不然他会一直骚扰你。”

 最终,林清浅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清浅。”

 陈墨的声音嘶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美玉姐回来了,她要见你,还有我,和黄小姐,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林清浅眼神一动。

 “美玉姐?”

 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身影:

 余美玉,她那个性格强势、常年旅居海外、和自己父亲关系不错的一个朋友。

 陈墨是在一次游戏上与对方结识,曾几次在她们姐妹通话时插科打诨,言语间对这位美玉姐颇为推崇甚至带着点敬畏。

 她怎么会突然回来?

 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我,我在君庭别墅区。”

 林清浅给出了回答:“钰彗也在。”

 听到这个位置。

 陈墨心脏刺痛!

 我的乖乖清浅,你最近终究是落入了那个王八蛋的魔爪!

 我草他全家的狗东西!

 陈墨心中大骂。

 但回应两句话,就主动结束了通话。

 片刻后。

 林清浅和黄钰彗,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黄钰彗给张杭打了电话,也知道张杭此刻在陪着儿女们,说她们要出去,直接回学校了。

 张杭只回应了个‘嗯’。

 大概十几分钟,两人来到了君庭别墅区的小区门口。

 忽然!

 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庄重威严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最前方,在昏黄的路灯下散发着无声的压迫感。

 车头那象征着无上尊贵的欢庆女神标志熠熠生辉,而最令人窒息的是它的车牌:

 魔a11111!

 一个简单到极致,却足以在魔都这片土地上宣告绝对权势的号码!

 在这辆幻影身后,如同忠诚的黑色卫队,静静地停着三台顶配的迈巴赫轿车,车窗深色,看不清内里,但那沉稳庞大的车身和冰冷的金属光泽,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滔天能量。

 劳斯莱斯的后车门被一名保镖恭敬地拉开。

 林清浅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坐了进去。

 车内的空间宽敞得近乎奢侈,顶级真皮包裹的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氛围灯营造出幽静

而冷峻的光线。

 黄钰彗和林清浅,上了后排座。

 此刻的黄钰彗,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当她看到眼前的车阵,尤其是那辆魔a11111的幻影时,瞳孔骤然收缩,对方来历非凡!

 她深深地看了林清浅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带着担忧、警示,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担心。

 突然空降来的姐姐,该不会对杭哥有带来什么困扰吧。

 车队无声地启动,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平稳而迅疾地滑入魔都深夜的车流,朝着北郊的方向驶去。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而有力的运转声。

 林清浅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怔怔失神。

 目的地是北郊一处隐秘的私人庄园。

 高大的黑色铁艺大门无声滑开,车队驶入一条幽静深邃的林荫道,最终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巨大庄园主楼前。

 建筑风格融合了现代简约与古典的厚重,巨大的落地玻璃映照着室内的辉煌灯火,其气派与奢华程度,黄钰彗暗自心惊。

 这绝非普通富豪的手笔,其底蕴和规格,隐隐与张杭的檀宫属于同一层次!

 保镖拉开车门。

 林清浅、黄钰彗、以及后面一台车下来的陈墨,三人被引领着,穿过宽阔得可以跑马的回廊,步入一个挑高近十米、装饰极尽奢华却又不失格调的巨大厅堂。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芒,昂贵的艺术品错落有致地陈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和咖啡的香气。

 大厅中央,一张宽大的沙发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短发,利落得近乎锋利。

 五官算不得惊艳,甚至有些普通,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冷硬气质。

 她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套装,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只有手腕上一块看似低调却价值连城的铂金腕表,无声地彰显着身份。

 她正是余美玉。

 此刻,她正微微蹙着眉,看着手中一份文件。

 一名穿着笔挺制服、气质沉稳的中年女佣,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杯刚沏好的手磨咖啡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余美玉端起骨瓷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动作停顿了一秒。她眉头皱得更紧,将杯子轻轻放回托盘,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

 “奶加少了,重沏。”

 “是,小姐。”

 女佣没有任何辩解,立刻恭敬地端起托盘退下,动作迅速而安静。

 林清浅、黄钰彗、陈墨三人,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僵立在宽大空旷的大厅中央,承受着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女佣很快重新端来一杯咖啡,余美玉再次品尝,眉头才微微舒展,算是满意了。

 她这才抬起眼,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面前的三人。

 那目光在陈墨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轻蔑。

 在黄钰彗脸上掠过,锐利如刀,似乎要穿透她的伪装。

 最后,定格在林清浅苍白而茫然的小脸上。

 “坐。”

 余美玉的声音响起,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敲击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佣人无声地引导三人在余美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立刻又有三杯香气氤氲的手磨咖啡被端了上来。

 林清浅和黄钰彗机械地端起杯子,温热的触感也无法驱散指尖的冰凉。

 咖啡入口醇香浓郁,是顶级的蓝山,但此刻在她们口中,却只剩下苦涩。

 余美玉放下自己的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锐利地锁定了林清浅,开门见山,语气冰冷得像淬了寒冰:

 “清浅,听说你最近的事了。”

 林清浅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紧了咖啡杯。

 “你被一个狗人渣骗了。”

 余美玉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

 “那个人是张杭,在国内,他确实很厉害,白手起家,短短时间打下偌大基业,这份成绩单,甚至足以让一些底蕴雄厚的百年世家年轻子弟汗颜。”

 她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无比凌厉,如同冰冷的匕首出鞘:

 “但他太渣!用最恶劣、最下作的手段欺骗你!玩弄你

的感情!那个所谓的程默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轰!!!

 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林清浅的脑海中炸响!

 “什!什么?”

 “怎么会?”

 “程默?”

 “没有那个人?”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最脆弱的心尖上!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抽空!

 眼前的一切。

 奢华的水晶灯、冰冷的真皮沙发、余美玉那张严肃的脸。

 都开始剧烈地旋转、扭曲、模糊!

 耳边是尖锐的耳鸣,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疯狂嗡鸣!

 假的?

 全都是假的?

 那个在深夜分享冷门歌曲、温柔低语、让她感觉灵魂都被理解的程默?

 那个让她第一次尝到心动滋味、为之心碎欲绝的程默?

 那些精心设计的邂逅,那些网络上的倾心交谈,那些让她以为找到了灵魂伴侣的瞬间

 都只是一场游戏?

 余美玉冷冷的说道:

 “一场由张杭导演、由陈博士团队编剧、针对你性格弱点精心设计的狩猎游戏!”

 巨大的眩晕感让林清浅身体猛地一晃,手中的咖啡杯哐当一声脱手,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片污渍。

 她死死抓住沙发的扶手,指甲几乎要抠进昂贵的皮革里,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

 脸色惨白得如同金纸,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地、绝望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窒息般的剧痛!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愚弄、被当成玩物肆意践踏的屈辱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比得知程默死讯时更甚!

 那时是失去挚爱的悲痛,此刻却是整个信仰的崩塌,是自我价值的彻底粉碎!

 她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一个被摆在显微镜下、所有反应都被精准预测、无情嘲弄的傻瓜!

 “清浅!”

 黄钰彗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伸手扶她,却被余美玉冰冷的目光盯在原地。

 余美玉看着林清浅失魂落魄、濒临崩溃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但很快被更深的怒火取代。·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她锐利的目光如同冰锥,猛地刺向旁边脸色煞白、抖如筛糠的陈墨:

 “陈墨!”

 陈墨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我让你平时多看着点清浅,别让她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骗了!你是怎么做的?嗯?回答我!”

 余美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威压。

 陈墨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女人,其背后代表的能量有多恐怖!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真的足以让他家引以为傲的生意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美玉姐,我,我也不想啊!但是,但是那张杭,他,他太”

 “我知道你很废!”

 余美玉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语气中的轻蔑如同实质的耳光:

 “尤其是和张杭比起来,他虽然像个畜生,但他的实力、手腕、心机,都远超你那点可怜的想象!”

 她冷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对陈墨不自量力的嘲讽:

 “但他能蹦跶多久?真以为靠着钻营和几分运气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他迟早要面对真正资本的围剿!”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宣判,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

 陈墨像被抽了脊梁骨,彻底瘫软在沙发里,面如死灰。

 余美玉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林清浅身上,看着她失焦的瞳孔和不断滑落的泪水,语气稍微放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件事,翻篇了。”

 她沉声说,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林清浅心上:

 “具体情况就是,张杭佯装程默,出现在你面前,并找到那个什么陈博士等心理学家团队,针对你的性格模型,进行一步步计划,引诱你入彀,甚至”

 她的

目光陡然转向旁边的黄钰彗,如同最精准的狙击枪,锁定了目标,声音冰冷刺骨:

 “你身边的这位黄小姐,恐怕也是他计划中的一个环节吧?我说的对吗,黄小姐?”

 轰!

 黄钰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了!

 她脸色唰地一下变了,端着咖啡杯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杯中的液体剧烈晃荡,几乎要泼洒出来!

 她知道!

 她竟然连陈博士都知道!

 她还知道自己是计划的一环?

 她到底查到了多少?

 像林小雅、苏婉她们那些明面上的事,以余美玉的能力,肯定也查得一清二楚!

 甚至知道自己是被张杭从董明峰手里夺来的。

 但是!

 她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现在对张杭的感情,早已不是恐惧和屈服,而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坏家伙!

 电光石火之间,无数念头在黄钰彗脑海中疯狂冲撞。

 巨大的压力几乎让她崩溃,但骨子里的那份聪明和求生欲,或者说,对张杭的维护欲让她在极致的恐惧中强行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明显的颤抖,强行压下了喉咙口的腥甜。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杯底与玻璃桌面接触,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她抬起头,迎向余美玉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冰冷目光。

 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不再躲闪,反而带上了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悲壮的坦然。

 “美玉姐,”黄钰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您说的,部分是对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积蓄勇气:

 “我曾经,确实和董明峰处过对象,他很珍惜我,我们相处很克制,也很体面,他连我的手都很少碰,说要把最美好的留在未来,我们感情不错,对未来也有过期待。”

 她的话语带着一丝追忆的恍惚,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但是,那一天。”

 黄钰彗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种被命运戏弄的屈辱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出现了,是的,他用了一种极其卑劣的手段,骗了我。”

 她坦然地承认了欺骗,甚至强调了手段的卑劣。

 “在张杭眼里,我确实曾经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满足他征服欲的战利品。”

 黄钰彗的声音微微发颤,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这点,我无法否认。”

 林清浅猛地看向她,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复杂的情绪。

 原来果然,黄钰彗表现出来的种种异样,都是有原因的。

 她竟然早就是,张杭的女人了!

 她为什么骗我?

 她是在利用我?

 难道这些友谊,也全是假的?

 “但是!”

 黄钰彗话锋一转,目光直视余美玉,毫不退缩:

 “我和清浅的认识,纯属偶然!是在一次学校的社团活动上,我们聊得很投机,我主动去认识的清浅。”

 她刻意加重了主动两个字。

 “对不起,清浅。”

 黄钰彗转向林清浅,眼中充满了真诚的歉意:

 “我隐瞒了你,因为我认识张杭,了解他的每一寸,了解他的危险。”

 她避开了手段这个词,用了更模糊也更危险的每一寸。

 “我没有配合他什么计划!”

 黄钰彗的语气斩钉截铁:

 “很多时候,看着你一步步陷进去,看着他玩弄你的感情,我真的很想提醒你!话无数次到了嘴边”

 她的声音哽咽了,带着巨大的痛苦和挣扎:

 “可我根本做不到!因为我承受不住,违逆他的代价!”

 她终于说出了那个理由,一个看似懦弱却无比真实的理由。

 违逆了他,他就会彻底抛弃我

 我承受不了失去他的代价

 因为,我现在只爱他一个!

 这个念头如同最炽热的岩浆,在她心底翻滚,几乎要冲破喉咙喊出来!

 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硬生生将它压了回去,只在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疯

狂而绝望的火焰。

 面对余美玉冰冷审视的眼神和黄钰彗这剖心自白般的辩解,林清浅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失望吗?

 当然有。

 被欺骗、被隐瞒的愤怒和委屈在心底翻涌。

 但看着黄钰彗此刻苍白脸上那毫不作伪的痛苦和挣扎,看着她眼中那份深沉的恐惧和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决绝,林清浅心底那点善良的本能又占据了上风。

 回想和黄钰彗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安慰、那些陪伴、那些一起吐槽的小心思。

 那份真切感,似乎并非虚假。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清晰地响起:

 “我,我相信你。”

 这简单的四个字,像是一道赦令,让黄钰彗紧绷到极致的心弦猛地一松,几乎要虚脱过去。

 她看着林清浅,眼中瞬间涌上感激和更深的复杂。

 余美玉沉默了两秒,锐利的目光在黄钰彗脸上逡巡,似乎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

 最终,她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冰冷,但少了些直接的敌意,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剖析:

 “黄小姐,也确实是受害者,恕我直言。”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轻视:

 “你在张杭的这个下三滥的游戏里,恐怕还达不到参与者的层次,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一个向他禀报一下清浅位置和状态的传声筒罢了。”

 “禀报位置?”

 黄钰彗心头那股被轻视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可以承认自己的恐惧和懦弱,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位能量通天的余美玉,如此轻贱地定义她与张杭之间那复杂而扭曲的关系!

 更不允许任何人如此看低张杭的掌控力!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余美玉,苍白的脸上甚至因为激动而泛起一丝异样的潮红,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