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他身体撑不了多久(第3页)

 等到哪天，里头的黑全涌出来了——他就真不是葛一帆了。” 

 钟离泰胸口一闷，还没回话，身后“咔”一声闷响，像骨头被生生拧断。 

 他猛地回头。 

 只见葛一帆左手钢笔，贯穿了尸体的颅骨，右手一扯，首接把对方胳膊从肘关节掰断。 

 接着，他抓起那条血糊糊的胳膊，当锤子使，一下、两下、三下——狠狠砸进对方胸腔。 

 血浆西溅，动作没停，脸上连半分表情都没有。 

 就像在插一块木头。 

 “你真以为他杀的是死人？”韩方义忽然开口，声音凉得像冰，“那些尸体，生前是活人。 

 有爹有娘，有爱的人，有舍不得吃的最后一口饭。 

 他杀的不是敌人，是和你我一样，会哭会疼会怕死的人。” 

 钟离泰手指一抖。 

 “你以为他狠？可你要知道——他杀的是活人的时候，早就不止一次了。” 

 钟离泰的呼吸，卡在了喉咙里。 

 “他杀过自己亲生父母。” 

 空气，瞬间凝固了。 

 韩方义盯着他，一字一句：“别被他那张脸骗了。 

 他看起来像张白纸？那是因为有人把他最脏的那一页，用铁链锁进地底了。 

 没人敢掀开，怕自己一看，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你真想知道？” 

 他冷笑一声：“那是无数张脸，压在一起，哭喊着，叫他‘别走’。” 

 钟离泰站在原地，全身发冷，嘴里泛起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他忽然明白—— 

 他不是在看一个杀人者。 

 他在看一个，把自己活埋了的人。 

 无数条人命，全是他亲手了断的。 

 没有求生的机会，没有喘气的余地——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这事儿发生在你眼前，你会怎么想？会怎么活？ 

 做这些的，是葛一帆。 

 那个看起来蔫了吧唧、话都讲不全的小子，才是真的一手酿成这一切的人。